己对局面的掌握,认为自己可以将每一颗棋子都移动到他想要的位置去,可惜他忘记了,人和棋子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人有思想,当一个人开始主观判断事情的对错时,除非是认同你,否则你将无法再操控他按照你的想法移动。阎柔和鲜于辅是刘备这局棋中很重要的两颗棋子,可以说是此战之后河北局势走向的关键人物,不过照我推测,刘备应该没有告诉两人他是怎么想的。”
郭嘉没有做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曹操展颜一笑,站起身来:“敌人和朋友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分别,趋吉避凶是人之常情。所以阎柔和鲜于辅是投降也好,诈降也罢,真正的决定权不在于他们,而在于我们。只要我们拿下了官渡之战,刘备这一次就会偷鸡不成蚀把米。我只要派出一舌辩之士,幽州和并州唾手可得。”
“在下领会主公的意思了。”郭嘉笑着摇了摇头,“只是主公将我们骗的也太惨了些。”
曹操缓步走到帐门边,掀起帘子看向外面,武士们手持着兵器静静的守卫在营寨的四周,自己的将旗在半空中哗啦啦的震动。“我倒不是存心想欺骗你们。”曹操摊了摊手,表示无奈,“虽然我们在白马和延津打了两场胜仗,但是与其说我们是战略性的放弃白马和延津,退守官渡,倒不如说我们是被赶到了官渡。”
“官渡是许昌前的最后一道防线。我们现在粮草告急,兵力又不足,如果我再不给众位将士们一些希望和鼓励,他们哪还有守住官渡的信心。”曹操低声的道,语气森严,“奉孝,这些话我也只肯对你说,希望你能帮我保守住这个秘密。营中诸将对我虽然忠心,但是告诉他们毕竟有损士气。”
“一支丧失了士气的军队,就如同泥沙堆积,一触即溃。”
郭嘉脸色微变,半跪于地:“主公坦诚相待,在下感恩至深,日后敢不肝脑涂地,以报主公的知遇之恩。”
曹操把郭嘉从地下扶起,长叹了一声道:“智者常忧,奉孝也不必太勉强自己了。”
两人相对无语,一时间帐中竟是一片安静。末了,曹操摇着头笑了笑,问道:“对了,最近一直看着北方,倒是忘记了咱们南方的小盟友,孙策最近在做些什么?”
“孙策的母亲去年冬天去世了,这一段时间他一直在庐江守孝。”郭嘉淡然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