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魏延没有感觉到刘磐的怒意,依然大声的道:“为将者若不亲冒矢石,兵士们又怎么会奋力死战!”
“嘴硬!”刘磐低低的呵斥道。
“少将军,若是一味龟缩,消磨掉了士气,咱们又凭借什么守住长沙呢?”
刘磐哑了一下,但是脸上的怒意却更盛了。
“长沙能否守得住,只能靠我们自己。”魏延梗着脖子,侧着头继续道:“蔡瑁现在在汉江与周瑜对敌,荆州的一切军政要务都掌握在蔡夫人和蒯氏兄弟的手中,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两个胆小如鼠的腐儒,指望他们派兵来救无异于画饼充饥,眼下只能我们自己救自己!”
“放肆!”刘磐再也压不住自己的怒气,吼了起来,“你我都是主公帐下的臣子,就算主母有千般的不是,也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都说我们荆州人杰地灵,你在此地镇守了这么久,怎么还是如此歹毒,一丁点文人雅士的灵气都没有沾染上呢?”
魏延静静的不回答,但是还是昂着头,堂中一下安静了起来。
刘磐瞥了魏延一眼,极力克制住自己的胸中的一团怒火,冷冷的道:“别的不说,一味的求战本来就犯了战法的忌讳。即便要战,也应该给自己留有余地。我且问你,倘若你无法一击制敌于死地,又该如何躲避敌人的反击?”
“在下行军作战,只求一招杀敌!”
“若是你兵力弱于敌人,或是中了敌人埋伏呢?”刘磐的怒火又再次被撩了起来,若不是强敌临境,他早就命人将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乱棍打出去了。
“那在下只惟有奋力死战,但求马革裹尸而还了。”魏延的头昂的更高了,“在下作战时只知道要全力以赴,留有余地这种事情会让人变得胆怯,于军心将心,都不是好事。”
“荒唐!”刘磐怒喝了一声,在几案上狠狠一拍,“你若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害死自己和自己的部下。一天到晚只知道喊打喊杀,老聃曾经说过: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于天下。圣人的教诲,难道会是错的么?”
“圣人就一定是对的么?”魏延看着刘磐,不服的反问道,“我不如少将军一般家学渊源,在下是孤儿出身,能在少将军手下为将,在下都觉得高攀了。少将军以后可以出将封侯,我还是得上阵拼杀。圣人说的话能救得了我么?圣人说的话能挡得住刀枪么?既然救不了我,也挡不住刀枪,我又何必要听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