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军中军大帐。
阳光从帐篷顶端的开口洒了进来,周瑜半倚在几案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案上长琴的琴弦。他紧锁着眉头,琴声也忽高忽低的不成曲调,显然并没有将心思放在弹琴之上。
帐篷的帘子被掀了起来,周瑜抬起头,见甘宁等人押着一名书生走了进来,虽然寒光闪闪的剑刃比在此人的后颈,但是这名书生脸上却还是带着浅浅的笑意,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bsp;甘宁在书生的腿弯处踢了一脚,道:“大都督,此人举着白旗从襄阳城中而来,说有要事相报。”
书生跪在地上,微笑着向周瑜躬身施了一礼道:“在下张奎,乃是蒯太守府中的门客,今奉蒯太守和蔡将军之命,特来拜见大都督。”
“蒯太守我已熟识。蔡将军,是蔡瑁的弟弟蔡和么?”周瑜又拨弄了几下琴弦,带着一丝笑意问道。
书生点头道:“蔡瑁和蔡中两位将军都已在大都督手下丧生,如今荆州的蔡将军,不是蔡和又能是谁呢?”
“是了,蔡家如今人才凋零,已陷入了墙倒众人推,破鼓众人捶的窘境,现在连最后的这点骨血也被扔上了战场,若是襄阳城一破,只怕蔡家就要在荆州被除名了。”周瑜将桌上的长琴仔细的包好,放在手边,又淡淡的道:“虽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是我家主公与刘表之间的仇隙殊不可解,若张先生是为此事而来,就请试一下兴霸鞘中新磨的宝剑,看看利也不利。”
张奎脸色不变,哈哈大笑道:“恐怕甘将军鞘中的宝剑不能用来试我的头,而是要试大都督的人头了啊。”
周瑜横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道:“既然如此,在下倒要听听张先生的高论了。”
张奎推开了甘宁架在自己后颈的长剑,施施然道:“在下久闻大都督是天下儒将,怎么直到此刻,都督非但没有请在下饮杯茶水,还命甘将军拿着把长剑吓唬我,这岂是待客之道啊?”
“从襄阳到我军营不过数里的路程,张先生就感到劳顿了么?”周瑜哼了一声,“也罢,我营中也不缺你这点茶水,免得你回去了叫蒯越嘲笑我们江东军不懂礼数。先生请坐吧。”
张奎躬身又施了一礼,走到客位上坐下了。待甘宁等人也纷纷坐定了,周瑜扣着面前的桌案道:“说吧,张先生要怎么以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