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将军是想······”
“没错,长沙是荆南数一数二的坚城,以其城墙高险,根本无法登城,兼之其地处高位,无论是水攻还是火攻都无法奏效,我军所带的井阑、冲车等攻城器械又不够,就算是现在立刻排兵布阵,演练配合,也势必无法减少这一战的死伤了。”刘贤低低的长叹了一声,“我所能做的,只是为荆州刘氏最后再尽忠一次。”
其他四人听了刘贤的这句话,无不大惊失色。杨龄开口还要说些什么,却被刘贤伸手打断了,刘贤仰望着帐顶,无奈的道:“诸位将军,你以为我不顾惜帐下子弟的性命么?他们也都是曾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啊。但是此时此刻,我们攻是死,退也是死,你们谁能给我一个更好的选择?”
邢道荣拔剑斫地,怒道:“有这样的主公,真是武人的不幸,不如我们反了!”
“邢道荣,你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刘贤脸色大变,“我等身为荆州部署,怎么能叛变投敌?”
鲍隆一直没有说话,此时打破沉默道:“在下以为,邢江军所言并无不妥之处。”
“你······”刘贤指着鲍隆的鼻子,他断然没有料到,自己的一番话竟然勾起了其他四人的反心。
“刘将军,你不妨扪心自问一下,”杨龄走上前来,盯住刘贤的眼睛,“你之前说了那么多,难道在你心中,除了‘忠诚’二字之外,真的没有其他东西么?”
刘贤浑身一震,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压力压住他的胸口,让他几乎不能呼吸,他望向陈应,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帮助,结果他对上了一双熟悉却又陌生的目光。
刘贤疲惫的倒在坐榻之上,大帐的帘子被忽的掀起,一阵冷风呼啦啦的直灌进来。
建安元年八月初十,与孙策在长沙城外对峙了一个月之久的刘贤等人改换了他们的军旗,向孙策投降。随后,桂阳太守赵范及刘贤的父亲,零陵太守刘度均献上了他们的印绶,降服于孙策,孙策也随即将大军开入了武陵郡的境内。而此时,作为江陵南方的最后一道屏障,武陵太守金旋坚守不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