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为胡林翼欣喜,记名留档是最难得的一种外放方式,更硬过老虎班!不过现在不是为他高兴的时候,听皇帝话中有对左宗棠心存成见之意,这是必须要为左宗棠解释几句的,否则,于他日后可没有半分好处:“皇上圣明。左季高乃是寒士,平生以诸葛武侯自况。荩忠报国之心天下皆知,只不过连番应试,均是场中蹭蹬,也不免有几分自怨自怜之气。臣此次在湘省特为拜会,左季高感戴天恩,却自问才疏学浅,不敢以一介布衣奉召入京,所以,暂时在骆大人府中暂且厝身。”
“嗯,让他在骆秉章那里学习一番也好。贸然登龙,于己于人都是弊大于利。非可取之道呢!”
曾国藩心中一动:皇帝这样说话,是不是有所指?心里想着,嘴上含含糊糊的答了一句:“皇上圣明。”
“就这样,你们跪安吧。”
“喳!”
孙瑞珍三人退出养心殿,刚走出门廊,六福就追了出来:“曾大人?曾大人?”
曾国藩赶忙站住了:“陆公公,皇上可还有什么吩咐?”
“是!皇上着曾大人暂留一步,还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曾国藩看看两个和他一样摸不着头脑的同僚,口中答道:“喔,那么,……”
“请曾大人和我进来吧。”说着话,六福为他挑起了门帘。曾国藩不敢怠慢,向孙沈二人一拱手,又走进了养心殿。
行礼已毕,皇帝让曾国藩站了起来:“把你留下,是有一件事要问你。刚才,朕和你们说的话,你可听清楚、想明白了吗?”
“是!臣明白,皇上之意是,招英使进京之事,当以高宗皇帝之事为成法。细节之处,也可援引当年高宗纯皇帝上谕为例。”
皇帝对他这样的奏答很满意,语调也变得轻松了下来:“正是这话!孙瑞珍刚才所进言,朕虽然也知道他是为国之谋,但是时移世易,现在的大清已经六十年前的大清朝了。你上的那份《历陈民间疾苦三事折》中,不是也在在表明了吗?”
曾国藩赶忙跪倒,他说:“回皇上话,臣所上之折,皆为荒诞不经之语,皇上不大加挞伐,臣已是默念圣恩。”
“朕知道的,朕也没有任何怪罪你的意思,其实,就是你不说,朕也早有求变之心。两江和漕督现在正在进行漕运改海运之事,到明年,最晚到咸丰二年,朕就要在两江看到初步的成效!”皇帝简单的说了几句,自觉话题扯的有点远,又拉了回来,他说:“今日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