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才知道,第三次大考的时候本来应该是第一名,不过道光帝认为这样一来的话:‘第一不若第三巧合上次名数’,才御笔‘移至’第三。也算是一段轶事。
他的服饰,在京里是很有名的,夏天扇子,冬天皮衣、常年的朝珠,讲究每日一换,从无重复。便是在道光帝的时候,明知道皇帝天性崇尚节俭,他却也混不当回事。道光帝知道他家相当富裕,这些东西并非是搜刮而来,更且是名士派头,倒也不以为非。
这一日退值回府,门下人来报:“回老爷,孙瑞珍孙老爷过府拜望。”
“哦?请!”季芝昌心中奇怪,自己和孙瑞珍虽是同朝为官,彼此却并不相熟,好端端的过府,所为者何?
孙瑞珍换了一声便装,从软轿中低头钻出,笑呵呵的在原地请了个安:“给中堂大人请安!”
“不敢,不敢!”季芝昌心中一愣,孙瑞珍这般谦恭,更让他暗生警觉,很是客气的行礼如仪,把对方延请到了正厅说话:“英公,这一次过府,可是有什么见教吗?”
“此来见教不敢,到是有一事,正要请中堂大人的示下!”
“哦?是什么事?”
“今年六月间,英夷即将再度前来,于进城一事重启争端,瑞珍身为礼尚,责任攸关。”孙瑞珍苦笑了一下,他说:“身为臣子,为君父分忧本是应当之分,只是,英夷入城,其中礼法相系,我又势必不能不争!这其中关碍甚大,故而来请教大人。”
“诚然。诚然!”季芝昌很有同感的颔首点头,他说:“皇上之意,不要说我等尽知,便是六部廷臣,也无不心知肚明,不过到今天,仍然没有人出言捅破这一层。也正是为孙老兄口中所说的,礼法相系,关碍甚大八字!”
“那,中堂大人的意思呢?”
“很难办啊。”季芝昌也真的是觉得这件事有点难为人:“皇上总是年轻人,希望可以不用讲究这么多繁文缛节的办事,不过祖宗成法摆在那里,天下人众目所望,又不能不讲究。”
“老夫有时候也想上折子,于商谈一事放开胸襟,只不过话到笔端,每每又心中瑟缩。说起来,还是堪不破‘名’字一关啊!”
“也毋需如此忧怀。想来,真等到了时候,皇上圣明,于老兄为难之处,自当会有旨意下发。”季芝昌用带着很浓重的江淮口音的官话解劝了几句,他说:“倒是日后,等到英夷入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