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上虽然折损了英国人一番,却于正事丝毫无补,双方用过午餐,下午重启会商,彼此的立场一如既往的坚定,任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奕?有心把皇帝和自己交代过的,若是英人肯于行跪拜之礼的话,便允准他们在京中设立公使馆的决议告诉他们,但是看英人始终无有半点松动迹象,便是拿出这样的条件,怕也不会有太大功效,还是再等一等吧。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会商的双方你来我往,各自舌敝唇焦,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奕?终于不可忍耐拍案而起!在他想来,此番出京办差,不过片言即可建功,却不想遇到这样几个油盐不进的对象?“我等奉皇上谕旨,来与贵国特使相商入城一事,本意各自退让,则其事可行,今日特使阁下峻厉如此,竟是无半分诚意了。既然如此,本王便是拼着受皇上责罚,也顾不得许多了,来人……”
还不等麦华陀把他的话翻译完毕,桂良和李棠阶就赶忙站了起来,做好做歹的劝解了几句,又把他安抚了下来。然后,李棠阶满脸无奈的瞅向英使:“特使先生,亲王殿下年纪轻,总是不克忍耐,还请特使先生不要见怪啊。”
伯明翰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不过,特使先生,贵国这样坚持,怕也不是相处之道吧?”李棠阶看看天色已晚,不再多说:“今天的会商全无半点成果,我想,就暂时进行到这里,明天,我们再重启会谈。可好?”
伯明翰点头答应,带领一行人起身离座,举了下头上的礼帽,鱼贯而出。
把英国来使送出辕门,奕?等人又回到屋中,围坐议事:“山翁,园公(这是指李棠阶,他字文园),此次和英人会商,总是要上体天心,不要弄到最后推车撞壁,不可收拾的为好。”奕?左右看了看,他说:“只是怕英人不肯有通融之意,便是有皇上圣意,也难以折服这等不识教化之人呢!”
“王爷也不必为此忧心。皇上要言不烦,本就是做万一之想。若是英人始终不肯低头,从老夫这里讲,就宁可办砸了差事,也绝对不允许他们入城,也省得那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