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是省内人人皆知的秘密,不过二者职司不同,更加没有从属关系,所以在表面上总还是能够保持一个相敬如宾的官场形容,这一次刘源灏当众撕破了脸,弄得厅外站立的戈什哈一个个都相顾愕然。
福济却是好涵养,嬉笑着摇摇头:“刘老兄过言了。我怎么会有插手贵司职事的念头呢?只不过若是真的简派司里人到泰安府去的话,一来是人多容易生事,二来,也凭空给县里增加困扰不是?现在莱平两县的两位大人正在为赈灾之事忙得不可开交,更加没有时间招待省里来的上官,一个有失漏之处,也容易为人误会不是?再一说,这两处县里人员众多,其中更有那么多的流民,万一调度之中有个闪失,伤到了人,就更加不好了。大人……”他看向中间位的景廉,说:“您看呢?”
景廉无奈的左右看看,偏袒哪一个都会惹来对方的不满。自己的仕途平平安安,全靠二司从中出力,更加不能让他们当众咆哮起来。一念至此,也只好是和稀泥:“中印,和裕,这又何必呢?赈济银子本来是朝廷体恤百姓,从户部调拨,你们若是闹起来,传扬出去给人笑话不说,还当有人为利之一字不肯放手,算了吧。”
两边各自打了五十大板,算是暂时将这件事压了下去。刘源灏回到藩司衙门,命人把田书元请来,和他说了几句:“福和裕真不是人!当我不知道他打得什么盘算吗?这样的一笔银子发下去,不知道又要有十之落在他和项进的腰间了!”
“那,大人的意思呢?”
刘源灏摇摇头,叹了口气:“总之是不能就这样让福和裕遂了心愿。”
“我却以为大人不必如此。”
剑走偏锋的一句话把刘源灏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他追问道:“岩白兄这话可是有所指?”
“大人若是力争,自然是无可厚非,不过福大人的话中隐约可见,司里若是真的派人到县里督察这笔银子的使用,恐有招待不周、甚或调度闪失之事发生,大人请想,这样的话传扬出去,谁还敢领命赴莱平二县?”
“啊!”刘源灏立刻明白过来,一路上只顾得和福济生气,这时冷静一下,经田书元点醒,当即明白过来:“那,就照福济所说,银子交给项进和赵光吗?”
“也不是这样简单。福和裕所想,大人知,卑职知,他们自己更加的知道,经手之人,主管司员从中侵鱼,也是其中必然。只要有一个人能够握有确证,然后上书朝廷,大人还怕朝廷不会秉公办理了吗?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