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后背上的伤痕很是不规则,中间凹陷进去的一块与身体旁边的肌肤颜色也略有不同,更加的一点是,凹陷的中心皮肤破裂,像蛛网一般,倒似乎是大力碾压后造成的伤痕。
强忍着尸臭看了半晌,肃顺回身挑起了大拇指:“果然,姜是老的辣!多承文老司务,大开本官茅塞!”
“不敢,小的也不过是寸有所长罢了。”
肃顺一笑,向文仲良拱拱手,转身回到正堂落座,一拍醒木:“来人,带罗家老店店主!”
罗家老店的店主也算是倒了大霉!好好的生意做不成不说,自己还跟着吃了官司,给连同带到省城待勘,听到堂上传呼,又差役带着他到了堂上,规规矩矩的跪在光滑入镜的青石板上,向上碰头:“罗自元给几位大人叩头。”
“罗自元,我问你,从京中到山东查案的崔荆南崔大人,可是住在你的罗家老店?”
“是。崔大人从打本年二月二十六到了县城之中,就一直居住在小人开的客店中。”
“这家客店,是你的祖产,还是在你手上置办的?”
“回大人的话,这片小店,是小的先祖置办的,到小人手里,已经传了三代了。”
“平日里由谁搭理?”
“由我和我家婆娘。”一句话没有说完,田书元一拍醒木:“什么婆娘不婆娘的?”
“是,是是。是由小的和小的内人共同打理。”
“那,本年五月初二,你可在店中打理生意?”
罗自元一缩脖子,颤声答说:“是,五月初二如往常一样,是小的和小的内人在店中打理生意。”
“那,当日晚上,你可在店中?可见到了什么?”
“是。当晚下起了雨,小的以为不会再有住客,正要吩咐下人上板歇息,……”
“说下去!”
“啊,是!”罗自元抬起头,怯生生的向上看了看,又继续说道:“正要命人准备歇息,本县的大老爷项大人,捕快班头刘老爷和冯老爷突然到了小店,对小的说,要和崔大人说几句话,很快就走。”
“然后呢?”
“然后小的就只好等待,过了一会儿,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就见项大人他们从崔大人房中出来,冒着雨回去了。”这段话也不知道罗自元说了多少遍,说起来很是流利,只听他继续说道:“然后,小的就让人上板休息,到了第二天早上,才知道崔大人竟然上吊而亡了。”
肃顺一边听,一边思考着他说的话,待到他说完,点了点头:“你说莱芜县项大人和本县班房捕快刘大人和冯大人,是哪个刘大人,又是哪一个冯大人?”
“回大人的话,刘大人官讳是上文下明;冯大人的官讳是上昌下炽。”
“他们说的什么,你可听见了?”
“啊,这却不曾。小的是本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