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大而方面,小而州县,无不交结往来……包揽朝廷用度,每每低买高报,从中取利。以热河行宫整修工程不过戋戋之数,虚报银两,中饱私囊。”
在折子中他还说:“……张利剑所居之宅,即在厂肆,门庭高大辉煌,拟于卿贰,贵官骄马,日在其门,众目共睹。不知所捐何职?常有顶戴五品官服,每有职官引见验放,往往混入当差官员中,出入景运门内外,肆无忌惮。夫以区区一商贾,家道如此豪华,声势如此煊赫,其确系不安本分,已无疑义。现值朝廷整饬纪纲之际,大臣奉公守法,辇毂之下,岂容若辈借势招权,干预公事,煽惑官场,败坏风气?应请饬下顺天府该城御史,将张利剑,即行驱逐回籍,不得任令逗留潜藏,以致别滋事端。”
至于涉案的官员,阎敬铭也是丝毫没有放过:“查有内务府承办司主事郎中赵双山、工部书办刁清源等,为之驱策奔走,上下联络,该等士员不分流品,风尚日靡,至显秩崇阶有与吏胥市侩、饮博观剧、酬赠馈遗等情……”他建议:“请旨整伤,并如数追缴所经手贪墨之款项……”
折子先一步到了御前,皇帝看过之后,由衷的动了真怒:“彭蕴章,文庆,这个赵双山和刁清源是怎么回事?行事如此不法,若不是朕命阎敬铭去查,居然还全不知道?”他把折子猛的向下一抛,落在几个人的面前:“你们怎么说?”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这都是奴才平日里对内务府人员疏于管教所致,皇上不要为了这些人气得伤了龙体啊。”
“不用你拍马屁,朕的身体好得很!”皇帝厉声怒斥,“你们说说,这个赵双山和刁清源该当怎么处置?”
“臣以为,既然证据俱在,也容不得这二人抵赖,还是移交刑部,按律治罪吧。”
“不行!”皇帝立刻驳了贾祯的提议,他只觉得胸口似乎有一团热火在燃烧,原本清秀白皙的脸蛋涨得通红,大声说道:“刁清源也就罢了,赵双山身为内务府官员,便如同是朕的家养奴才,不能就这样饶了他。不但是他,所有案中有贪墨情事的内务府官员,都要严厉治罪,交……交内廷处置!朕要重重的以家法惩治他们!”
“臣不敢苟同。”贾祯吓了一跳,回头看时,却是周祖培进言了:“皇上身为四海之主,该当以一颗公心坦对天下,不论是内务府官员或者是六部有司,身犯律法,正要由刑部按律治罪,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