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相与*,内务府上上下下,必能洗心革面,谨慎当差。”
‘传办事情多了些’这样的话中之意皇帝自己也很清楚,登基三年来,虽然心中秉持着一个理念就是与民休养,但是宫中这样那样的事情总是不断,花钱的地方也多,更加是给了内务府的人以可乘之机,说起来,他也是有责任的——这就不能再往下问了。
皇帝想了想,说:“总要想个办法,让这些人知晓什么叫做规矩。赵双山,长宏之流真是太不像话了。”
“是,容奴才下去之后会商刑部,将这二人重重惩办,”赛尚阿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按律治罪。”
“还有那个叫张利剑的商人,也要处置!一介卑贱的商贾,居然也可以穿戴五品官服,混入当差官员中,出入景运门内外,肆无忌惮。这成什么话了?着步军统领衙门,先把他关起来再说,派遣得力官员认真审问,和他结交、来往、从他的木厂中得到好处,为他大开方便之门的官员,都要查问个清清楚楚,然后该处以什么刑罚就处以什么刑罚,不要有丝毫的手软!”
军机处的几个人退出殿去,皇帝又把惇郡王奕誴、郑亲王端华、怡亲王载垣招了进来,对这几个宗室近人,他说话就没有那么客气了:“看看折子上写的?你们两个身为国家的亲王,若是行得正坐得直,清明在躬,有朕在这里,谁又能动得了你们?偏偏不知自爱,结交下流匪类,弄到阎敬铭具名实参,朕都替你们脸红!没出息的东西!”
端华和载垣不敢分辨,只是伏地碰头,口称有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端华,朕问你,张利剑把当年顶出去的商行重新拿了回来,其中给了你多少好处?”
“奴才?奴才?”
“嗯?”
端华心里这个冤枉就不要提了。他是庸人,百无一用,顶着一个亲王的名头,平日里是不大管事的,在皇上面前也从来不发一言以进,张利剑是经载垣的引见,两个人见过几次面,平水之交,没有很深的交情。不过张利剑有意结识,处处打点,弄得郑亲王府上上下下无人不在端华面前颂扬他的好处。
张利剑煞费苦心的拉拢端华之子载垕,让自己的儿子张良与载垕换了帖子,彼此以兄弟相称——载垕二十四岁,和很多旗人公子一样,为人做事不求上进,读书不求甚解,补了个礼部员外郎的职衔,每天退值下来,就在茶坊酒肆、戏园妓馆流连,提起‘垕贝勒’无人不知。
载垕有几处外室,也生下一些子女,便有人几次劝端华,说都是天潢贵胄,也是他的亲骨血,劝他收归府邸。端华给这些人说得动了心思,又觉得不妥,便去问肃顺,肃顺大摇其头:“皇上崇尚简朴,此事若是经由宗人府,必然给皇上知道,到时候凭空生出事来,连带着兄长也要受责,不如就让他们都姓‘觉罗禅’好了。”宗室与人私生的子女,不归入内务府的册籍,也不能姓觉罗,别起一姓,叫做觉罗禅,又叫做觉罗察。
端华觉得弟弟说的在理,便同意了——这样一来,也使得载垕暗中恨上了自己的这个六叔,到后来张利剑有心连肃顺也拉拢上,却给他拦住了:“我这个六叔最是无能,而且为人古怪,你若是给他钱,多了,有事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