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可知道皇上这些时日以来,每晚都招哪一位嫔妃侍寝的吗?”
“这……”赛尚阿也是一愣,立刻吩咐:“去,传敬事房太监,取起居档来。”
皇上的日常言行,都有起居档做详细的记录,每天晚上临行嫔妃,也有专人负责誊写在起居档上,敬事房专司‘遵奉上谕办理宫内一切事务’,那日记档就是皇帝退入后宫以后的起居注,寝兴饮食,记得一事不遗。
赛尚阿取档在手,从后翻起,前一页记的是昨天的一切,倒没有什么旁的,不过再往前翻,到了七月初三,一日之间,瑜妃就被召了两次,下午在东暖阁伺候,晚上在御书房伺候笔墨,然后记的是:‘戌初二刻万岁爷回寝宫,瑜妃随侍。’再往前看,触目皆是瑜妃的名字,偶尔也有兰妃、瑾妃等人被召幸的记载,但比起瑜妃的雨露之恩来,那就微不足道了。
赛尚阿把日记档交给贾祯,干干的咽了口吐沫,又问薛宝善:“皇上于宫闱之中,常施雨露,你说,这是不是也要略加节制?”
这样的话答问之间关系甚大,天家子嗣不兴,到今天为止还只有瑾妃阿鲁特氏生下大阿哥载澧,祯贵妃钮钴禄氏虽有身孕,却不知是男是女,一个答对不好,落得个‘莠言乱朝,干预天家’的罪名,可不是当耍的。因此薛宝善沉吟了一下,“若是皇上能够屏绝忧烦,自然于圣体安康大有裨益。”
他话中的言外之意是众人都明白的,赛尚阿看看贾祯,见他没有其他的要问,这才摆摆手,示意薛宝善退了下去。
众人在军机处值房中商议了一会儿,话应该怎么样进方不会让皇上不满,又能够收到效果,实在是让*费周章,还不等拿出一个办法,就在这个时候,内廷苏拉来报:“皇上叫起了。”
一行人鱼贯进了暖阁,六福扶着皇帝坐起来,把一个黄龙团的靠枕塞在皇上身后,这才躬身退到了门口——皇帝有病,也就不能再参详以往的规矩行事了,六福留在阁中,以为随时伺候。
几个人见过礼,皇帝让他们站了起来:“太医院的薛宝善怎么说?”
“是。”知道这样的事情是瞒不过皇帝的,贾祯心里想,皇上年纪虽轻,却处处是明君气度,想来薛宝善的话虽然直白唐突,不过为圣体安康着想,想来也不会遭致重谴,因此就把他的话说了一边,最后说道:“臣真是惭愧!只为我等奉职无状,上劳圣虑,真正无地自容。”
“……”皇上蜡黄蜡黄的脸色难得的泛起一片红潮。他自己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