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很是凌厉,让人心中不爽,不过自己确实犯了这样的过错,也很难有自辩之言,到最后提到的一句:‘省无名之兴作’是针对他到也闲居去冶游而谈及的,这一点却让他觉得可以和卓秉恬、杜受田打一打笔端的官司了。
一念至此,皇帝拿起笔在奏折留白的地方写道:“热河与京中相去不远,然小民百姓于天家所为略有穿凿,其言可辨之处甚多,朕又何须为此等事劳烦心怀?唯日前至也闲居一事,不能不略做乌私之诚……”接下来他把自己当天带着崇实、翁同龢、西淩阿等人在也闲居的经过写了一遍,最后写到:“方才阅看卓秉恬所上奏章,其中有‘继武圣祖仁皇帝’之文字,深惬朕心。”
“圣祖皇帝乃我朝第一英主,朕每每思及祖宗开创之艰难,临事之果决、政务之明断,无时不心向往之。然朕自幼生长禁中,于民间百姓略识之无,政令出台,恐难逃闭门造车之讥。故而朕以为,观风察吏不但是百官当为,便是朕躬,也当时刻谨记。”最后他写道:“自古人君之发号施令,措行政事,不可自恃一己之识,必当以群僚适议,可行则行,不可则止。而可与不可之间,皆要靠地方督抚、京中部员将民情民隐如实上奏朕知,日后行事,方可有的放矢。”
写完了一大段的批示,随手交给六福阴干放好,皇帝伸了个懒腰,抬头看去,祯贵妃眼皮耷拉下来,正在强撑着睡意坐在一边,看那副可爱的样子让他扑哧一笑:“秀儿?秀儿?”
“啊?”祯贵妃立刻醒了,擦擦嘴角流下的口水,羞涩的一笑:“皇上,奴才失礼。”
“对不住啊,朕只顾着事情,忘记你了。”
“皇上为国事*劳,奴才没什么的。“
听她奏答的糊里糊涂,皇帝笑开了,命司帐铺好龙塌,拉着她的手登床共眠。
圣躬不豫,缠绵已久,各种方子用过却总不见起效,传薛宝善诊脉,参详前些日的脉案之后,得出的结果是“气血两亏,心神悸怯,多由*劳国事,焦忧太甚而来,”还说,“如果不是摆脱一切,彻底调养,将会酿成‘巨祸’。
这样的话当然不能和皇上说,回到军机处,和几位大人如实禀明,除了军机大臣之外,还有近支亲贵在军机处会同军机大臣看了方子,无不忧心忡忡,又知道皇上需要静养,没有大事也不敢轻易递牌子请见,只得各自商议。
“薛宝善无能!”赛尚阿用力拍了下桌案,大声斥责:“皇上的病是从立秋之后偶感风寒而起,怎么到了现在快要八月十五的时候了,仍不见好?难怪人家说,有了小病不妨找御医,有了大病,倒不如找那街市上走访的郎中,反倒来得快捷!”
薛宝善不敢顶撞军机大臣,赶忙跪了下来:“属下无能,属下无能。”
和他发脾气起不到什么作用,贾祯让他们退了出去,又劝赛尚阿:“汀公,何必和他们置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