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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尤二婶欣然答说:“你不必关照,我还能弄个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吗?”
于是尤二婶由那个魏家的伴房嬷嬷陪同,从后门坐轿出去,到了魏家,其时天色微明,魏宇和妻子一夜未睡,预期着男方会派人来联络,如何把宝哥调换回来,所以听说二婶到门,并不惊讶,只是很殷勤的接待。
彼此相交甚深,一向以兄嫂相称,但此时魏太太仍旧管她叫二婶,而二婶则改口称她为亲家太太,同时问道:“亲家老爷呢?”
“在外面。”
“请进来吧,不必分什么内外了。”尤二婶说:“我来谈事的,非得让亲家老爷也听听不可。”
“是,是。”魏宇就在窗外,应声而进,一见面就先没口子的道歉:“这个时候还要劳二婶的驾,真是过意不去。”
等魏宇露了面,二婶面无表情的说:“亲家老爷,我家差点出人命!”
魏家夫妻两个同时惊呼出声:“二婶,”魏宇问:“办喜事怎么会出人命?是我家……”
“就是你家宝哥。”
一言出口,魏太太摇摇欲坠!她倒不以为是宝哥差点送命;只不过一定是事情发作开来,儿子挨了揍,揍得还不轻。做娘的心疼儿子,不觉大受刺激。“怎么了,你?”
魏宇赶忙扶住妻子,急促的问道:“二婶,怎么回事,请您快说?”
“事情都凑到一起啦!我家是妞妞代她哥哥拜堂,入了洞房,上了新床。”
“糟了。大糟特糟了!”这回轮到魏宇着急了,事关妞妞的名节,其事非同小可,这一急便让他连站也站不住了,扶着桌子,坐了下来。
二婶不知道这夫妻两个什么毛病,管自说着那套来得路上就已经编好的话:“妞妞上了新床才知道睡在一头的不是新嫂子,又着急生气,又要拿刀抹脖子。亲家老爷,您见多识广,当知道,妹妹代哥哥拜堂是有的;弟弟代姐姐出嫁,可从来没听说过。今天还要等着见礼,新娘子出不来房门,这件事可真正是亲家老爷说的话,大糟特糟了。”
听完这话,魏太太长出了一口气——儿子总算无恙;而魏宇却更为惶恐不安,只不住*手跺足的说:“太对不起人了,太对不起人了!”
二婶正是要他有这样的态度,便说道:“既然成了至亲,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