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妾皢’四个字,若是真物的话,就是汉代赵飞燕所留了!不由大吃一惊:“印在哪里?”
“就在我府中。”
“可否借来一观?”
“等明天吧,明天我准备搬入皇上赏赐的府中,到时候,我们成了邻居,再请翁兄指教。”
到了第二天,崇实提前在皇上面前请了假,搬家到后井大街的徐秉义府中,正好,龙汝霖也来道贺,崇实将玉印取了出来,请这两位金石字画方面学有专长的行家做一品评。
龙汝霖和翁同龢都是个中高手,打开重重锦袱,是一个手掌大小的紫檀方盒,掀开盒盖,是一方一寸见方,五六分高,通体洁白,只有纽旁有黍米大小的一块红斑,格外显得鲜艳夺目的玉印。
龙汝霖早就欣赏过,还不觉什么,翁同龢心下激动,轻手轻脚的把玉印捧在手中,只是大约看过,就做到心中有数,只是心下狐疑,不敢骤下断语:“此印的来历,我也是略知一二,未见得一定属于赵飞燕。”
“是啊,学生也有同感。”今夕何夕,能够一睹汉代流传而下的宝物,真称得上不虚此行了,龙汝霖说,“汉宫中婕妤很多,飞燕的妹妹合德,不也是婕妤吗?还有昭帝的生母,姓赵,也封婕妤。不过现在一看真品,足以破惑,确是飞燕遗物。”
崇实在一边探头过来,认真的看看:“你有何依据?”
“就是这个‘皢’字上。”这个皢字与赵字是相通的,翁同龢指出,汉朝杨雄所著、晋朝所注的十三卷《方言》,第十二卷中有这个皢字,解释是,皢字,姊也。姊妹同封婕妤,赵飞燕是姐姐,用这个皢字,巧合而又双关,是第一个证据。
“果然高明!”一贯口舌不肯饶人的龙汝霖也禁不住赞叹有声了,“不瞒翁兄,我于此节也是半通不通,可谓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今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不敢,”翁同龢深通君子藏拙之道,笑盈盈的把玉印向前一递:“龙兄也是其中方家,就请龙兄为白水老兄解答一二吧。”
龙汝霖也不客气,接过玉印,对崇实说,“皢字左边的篆法奇古,做飞鸟之势,非‘燕’而何?”
崇实细细看去,果然。不能说他牵强附会,谈及来历,龙汝霖说,这方玉印,有稽可考的是在明朝,为严嵩之子严世蕃所*,严氏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