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这样的话让奕怎么接口?离座跪倒,以头触地,亟亟有声,却一言不发。
皇帝想了想,点点头:“朕明白了。贾祯?”
“臣在。”
“拟旨。”
“是。”贾祯赶忙起身,从外间找来纸笔,随侍在旁,只听皇帝慢吞吞的说:“静皇贵太妃侍奉皇考二十余年,徽柔素著,天下共知;抚育渺躬十五载,恩恤优加,虽懿德为谦,而孝忱难磬。今谨上尊号为康慈皇太后。”
话音刚落,奕重重地碰了个头:“奴才带额娘叩谢皇恩”
“老六,你……”皇帝的强调很是难听,“朕本来想着等到明年她老人家四十五岁寿诞的大喜日子,给她老人家上尊号,现在看来,老太妃怕是等不到了”
奕听得这话,更是嚎泣不止赛尚阿在他身边跪了下来,低声说道:“王爷,不要再哭了,引得皇上伤心过度,有伤龙体啊。”
“哦,哦。”奕答应一声,也顾不得仪制,用袖子抹了下眼泪,不敢再在人前嚎哭。
这边贾祯笔下不停,草草写就,把笔放下,重新跪倒,问了一句:“皇上孝心感天动地,臣等不胜钦服。臣以为,是不是可以再加上一句:‘福履无极,长承爱日之暄;寿考有征,永协亿龄之庆?’”
“你是分管礼部的大臣,斟酌着拟旨吧。”皇帝怔怔的答应着,再一次落下泪来:“都出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皇上?”
“出去吧,出去吧”皇帝背过身子,肩头微见耸动,显见是不愿意让人看见他泪流满面的凄惨之景众人不敢停留,在地上又碰了个头,跪安而出。
薛福尘和薛宝善退到外面,冷风吹面,两个人清醒了一点,薛福尘让人拿来纸笔,草草写就,用人参大补元气,附子复元回阳,黄耆止汗,于术健胃祛湿,五味子去痰滋,这就是大封固法了,顾名思义,可知是以保命为主。
赛尚阿接过方子看了看,“老太妃的命能够保得住?”
“这,”薛福尘苦笑起来:“大人可是要我说实话?”
“当然是要听实话。”
“大人,这命之是要看怎么个看法,生龙活虎也是一条命;有一口气吊着,也是一条命。现在也只得用这样的方子留住老太妃胸前一口热气。说句难听的话,只是为让皇上给老太妃孝心而已。”
“我明白了。”赛尚阿深深地点头:“这才是忠心爱君。”停了一下,他又问道:“这个方子能够维持多久?”
“至少一昼夜。这是卑职可以保的。”
“好,我去请旨。”
很快的,赛尚阿去而复还,“皇上交代,就用这个方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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