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奴才在,万岁爷有什么吩咐?”
“你去告诉赛尚阿他们,让他们今天就把杜受田的身后事商谈出一个成议来,等一会儿朕还要问的。”
“喳。”
于是,军机处几个人可就要大忙特忙起来,首先是康慈皇太后灵驾事宜,既然已经上封号晋为皇太后,自然的,从陵寝的规制,到沿途返京的跸道都要和太妃的仪制有所不同,这都是有成例可考的,还不用很费时间,主要的事情只有一个:在北京皇木厂的棺木运抵热河殓藏之前,皇太后的遗体如何安置?
现在是数九隆冬,暂时还不会有遗体之虞,不过也不能停滞太久,最好可以有一个寒冷而无人居住的地方,用来停灵是为最佳。
众人商议了半天,最后决定,把澹泊敬诚殿腾出来,暂时让皇太后的灵柩厝居在此,等梓宫运到,即刻移灵,恭请皇帝行了启灵礼,由皇帝带领行在的文武百官行礼,跪送上道。
商议妥当,赛尚阿命人把奕请了进来,彼此见礼之后,把商议的结果和他说了一遍,最后问道:“王爷,您看,可行不可行?”
连续为额娘的事情难过,不过两天的功夫,奕的眼下明显的出现了眼袋,精神倒也还算健旺,端坐着听赛尚阿把话说完,他站起来作了个揖:“多谢几位大人从中周旋,皇太后的身后事,朝廷有法度,为人臣者,岂可乱言?”
“话不是这样说的,”贾祯立刻接口道:“六爷,这里也没有旁的人,皇上和王爷更加是血亲的弟兄,若是差事办得不好,令天下人笑话,于我等面子上不好看也就罢了,若是伤了皇上一片纯孝之心,我等罪莫大焉。感请王爷畅所欲言,我等共商才是的。”
奕苦笑了一下,“不,贾大人误会我了。”他说:“我真是觉得几位大人所言、所议已经是尽善之策,全无半点可容勾抹之处。”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这样定下来吧。等一会儿具折呈进,只等皇上诏准,就照此实行了。”
这件事确定下来,接下来要谈的就是杜受田的恤典,而恤典第一位的,自然还是赐谥。赛尚阿拿出鼻烟壶,用银匙舀了一点,用力吸入鼻管,‘咻咻’转头看向贾祯,“堂翁,你来吧。我听着。”
贾祯也不推让,“第一个是‘文’字,不消说得;第二个字嘛,少不得是忠、襄、恭、端的字样。不过,”他把视线绕了一周,徐徐说道:“杜芝农是于皇上有教养辅弼之功的,更且是帝师,是不是要仿照朱石君的前例?”
朱石君是指嘉庆帝当皇子时的老师,本名是朱?,石君是他的字,先世是浙江萧山人,从他父亲开始移居到北京,籍隶大兴,乾隆十三年,朱?十八岁的时候中了进士,后来做了十五年外官,乾隆四十年内召,给当时十六岁的的十五阿哥?琰做老师,师徒两个感情极深。
过了五年,朱?再一次外放为福建学政,临行前给?琰上了‘养心、敬身、勤业、虚己、致诚’五箴,?琰奉行不悖,到了乾隆六十年,退居宁寿宫,做了太上皇。
?琰以这五箴持身,终于熬过了四年危机四伏的岁月,等到乾隆驾崩,立刻解决掉权臣和?,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大清天子。
到后来朱?病逝,皇帝特别赐谥‘文正’,在朱?之后,便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