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听他这样肃顺居然不再生气了。善奎就是这样全然不顾旁人感受的一类人,自己对他生气,语气变冷,他也全然听不出来,总之是个糊涂人。
对这样的人,倒不好绕着弯子说话了――因为你绕了半天弯子,他却只会从中直直领悟,耽误时间不加耗费精力,还不如和他直抒胸臆。
他说,“承祖兄,我问你,若是你所说的是真的话,你想怎么办?”
果然,善奎是直人,最喜欢旁的人也像他这般直来直去,“什么怎么办。”
“就是譬如你方才说的,皇上于老太太的事情是真的,你当怎么办?”
“啊,这样啊,还能怎么办?他是皇上,难道我还能和皇上顶着干吗?”善奎的语气像是在发牢骚,实际上却不是的,“不过,若说皇上真对我这个庶母有意的话,我是不相信的。”
“为什么呢?”
“您想啊?皇上富有四海,又怎么会对我家老太太这样的新寡文君有兴趣呢?”
肃顺做到心中有数,继续问道:“那,若是皇上真的有意呢?”
“我不知道,若是那样的话,就让皇上下旨好了,反正我也只有碰头领旨的份儿。”
肃顺闻言愕然,这就没有办法再谈下去了。
一直到奉迎着皇太后梓宫的灵驾穿境而过,回到京中,在圆明园正大光明殿行了停灵大典之后,肃顺才又回了热河行宫,宫门口请过圣安之后,回到自己的府中,命人把龙汝霖请了过来。
听肃顺把这一行办差以及和善奎交往的经历说了一遍,龙汝霖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学生足迹遍及长江南北,当年在川陕之地,也曾经听人说起过,有这样一个人,与善承祖可称是一时瑜亮。”
肃顺蹙着眉头问:“那,于他这样的人,可有什么好办法吗?”
“办法嘛,当然是有的,而且不用费到很多唇舌。”龙汝霖说,“听大人说,善承祖为人很是惧内,可是有的?”
“你是说,让他的太太出面,劝他顺应下来?”
“不是的。正好相反,此事万万不能让善奎的太太知道。”
“这是为什么?”
“女人家,听闻到这样的事情,总是心中慌乱,善奎又是个窝囊的,只好找旁人商量,口口相传之下,事情办砸了还在其次,传扬出去,伤及皇上,大人,你就罪莫大焉了。”
肃顺给龙汝霖提了醒,赶忙说道,“是,是。?臣兄所言大是。那,此事该如何措手呢?”
“现在还不急,左右和公爷的侧福晋也奉迎着皇太后梓宫还京去了,等到皇上御驾回銮之后,再做决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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