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后的下场。
皇太后对皇后这种恃宠而骄自然很不以为然,只不过身为皇帝的庶母,有些话不能直说,就只好借着孙子来说话了,“皇帝啊?”
“是。额娘。”
“既然六阿哥也想放枪,不如就让他也放一放吧。”皇太后笑着说;“只是看这份不落人后的出息,等到长大了,也是栋梁之才呢。”
“是,额娘有命,儿子自当遵从。”答应了一声,皇帝让内侍准备,重新装填弹药,让奕放了一次。自然的,群臣又是喝彩声不绝于耳。
皇后的心中就很不是滋味了,这一次皇帝带着后妃、群臣到箭亭来放枪,本来还是自己的儿子提请,皇上一时心血来潮所致,怎么现在四阿哥还不曾放枪,倒让六阿哥先尝到了新鲜?
皇帝没有想那么多,又让奕?也放了一轮,不过在皇后看来,儿子总是落在别人的后面,感觉也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手中握着短枪,十年往事奔上心头,年轻的皇帝竟然呆住了。还是六福上前一步,轻声呼唤:“皇上,皇上?”
“啊,”皇帝如梦初醒,掂了掂火枪:“鹄子都利好了吗?”
“万岁爷您看,三百步远,已经立好了。”
皇帝举目看过去,果然,御前侍卫在湖边立好了靶子,同时展开警戒,为的是怕有人冒失闯进来,发生危险,及至布置以毕,皇帝举起枪来,‘碰’的放了一枪。
过了一会儿,两面红旗挥动,自然的命中红心:“皇上神射无比,堪称养由基在世啊。”
听着众人谀辞不断,皇帝权当没有听见,拿过另外一支枪轮番发射,砰砰连声作响之中,烟气弥漫,呛人口鼻。
好一会儿的时间,皇帝才把火枪放在一边,拿过手巾擦了擦手脸,回头问道:“季芝昌和何汝霖上的折子,军机处看过了吗?”
“是,臣等已经看过了。”
皇帝随手把手巾把一扔:“走,我们到亭子中去说话。”
万壑松风凭湖而建,尤其宜于年轻人居住,一面是数百株枝叶茂密的黑皮松树,另外一面是险峻的岩壁,下面临湖有个亭子,名叫晴碧亭,君臣几个绕过甬路,进到亭子中,赛尚阿领先,后面几个人鱼贯跪倒,就着皇帝刚才的问题答奏:“回皇上话,臣等已经看过了。”
“于折子中所陈奏的话,你们是怎么想的?”
“是。”贾祯是名副其实的首辅,碰头答说:“臣以为,铁路兴建,耗资繁靡,就不提季、何两位大人在折子中奏陈的,百姓于铁路‘观瞻者众多,略识其然者,殊无所见’之语,朝廷办理铁路兴建一项,就要花费七百二十九万两银子,而元年的时候,皇上下旨,天下十八行省之中,所有未曾生过天花的小民,尽皆要接种牛痘之善政,也不过花费贰佰余万两银子。”
“臣以为,与之相比,铁路未见其利,已先见其害。更不用提小民愚钝,平白失去田亩土地,便是朝廷略有补偿,也难以抵消百姓心中怨怼之意。届时,铁路能否修成尚不可知,因为铁路之事,伤了百姓于朝廷兢兢之心,臣深以为忧啊。”
“嗯,周祖培,你听见贾祯的话了?你怎么说?”
自从何汝霖和季芝昌奉旨到江南为今年开春之后所行的铁路铺设工程安抚百姓的差事之后,周祖培在军机处也一跃而升为仅次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