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句话说。”
于是,赛尚阿等人知道,君臣二人要造膝密谈了,跪安出了罨画轩,只留下兄弟两个,“老六,你刚才听见赛尚阿的话了吗?”
赛尚阿说得很多,奕不知道皇帝指哪一句,懵懂的摇摇头,“臣弟请皇上示下。”
“就是于香港之事。这些奴才啊,不但不通外务,而且乱放厥词,居然要从英人手中拿回香港?嘿”他换上一副笑容,对奕说,“香港或者可以拿回来,却绝对不是只凭英人与我往来文字中的一番漏洞就可以做到的……,这一节先不要谈。朕过几天就回京了,到时候再与你详解。这一次你回去,只是和文翰接洽,其余一切,都不必提起。一切等到英国外相的专使到达了之后再说。在这其中,不论文翰说什么,都先拖下来,随时飞报朕前,朕会给你临机处断之法。”
“是,臣弟明白了。”奕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把话说清楚,也免得日后公文往来,迁延时日,所以他说,“臣弟斗胆问一句,于英夷的接洽处置,是不是以刚柔相济为上?”
“此事暂时还不必提到,文翰之流在中国有年,还是按照平日里的邦交接洽行仪进行,那个什么特使嘛,等人到了京中再说。”
“喳。”奕看看话都说得差不多了,这才碰头出轩,向赛尚阿几个拱拱手,彼此自去了。
一早上的时间,皇帝说得口干舌敝,一边的六福察言观色,不等万岁爷说话,倒了一杯浓、热、满的武夷茶,奉到近前片茶烟飘漾中,皇帝拿起曾国藩刚刚呈上来的《谏陈兵事弊端折》看了起来。
和文章中于绿林兵士从制度到行军征战之间弊端重重,写了奏本中的十之的内容。不同的是,于兵制改良一项,却只有寥寥数笔:“……臣之愚见,以为今日将欲一现绿林兵士勇武之气,必先诸将一心,万众一气,而后方可以言战。而以今日营伍之习气,与今日调遣之成法,虽圣者不能使之一心一气,自非别树一帜,改弦更张,断不能至此也。”
皇帝好奇的向后翻了几张,全是白页这份折子在最后只是无比笼统的提出一份主张,却并无半点可供措手之处,以皇帝知道的曾国藩的性子,这样含糊不清自然不是胸中无物,而是其中有不可言的大忌讳
这要从两方面来说,首先,曾氏并非统兵之人,谏言过深,容易予人仰仗帝眷插手过多之感,于他在朝中立足不利;另外一方面,汉人领兵从来是清廷大忌不要说将来失去控制会危及帝统;就是身为皇帝,贸然行之,也会遭致满洲各部的不满,更加不可轻易行事。
在真实的历史中,就是洪样军兴,赛尚阿领国帑出兵,败得一塌糊涂之后,咸丰这才深知旗人偾事,命曾国藩等以书生领兵,而且在谕旨中有‘朝廷不为遥制’这样无可奈何之下的官面文章。而且,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仍然有颟顸如祈隽藻之奏答:‘曾国藩以侍郎在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