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容让一二,届时,英人就是真的敢于动用武力的话,也要考虑一番其他各国在中国的利益所在。”
奕心中一动,直愣愣的问了一句:“皇上可是要行以六亲同运之策?”
他这样的说话,正好触到皇帝的痒处,“你能够见识到这一层,可见你在总署衙门之中,确实的有所长进了。”
奕心中大乐,笑呵呵的碰了个头:“臣弟愧蒙皇上嘉勉。臣不过是愚人千虑,略有一得罢了。”
皇帝摆摆手:“都累了一天了,跪安吧。”
众人跪安而出,皇帝坐在座位上思考着这一次对英政策的转变:鸦片之事不能达成协议,只怕英人定然会像道光年间一样,兴兵来犯――这是他一直以来孜孜以求的。
在天津绿营所见,虽是一城一地的得失,然而见微知著,想来大清的武备之力已经疲弱到了极点。这样的一些人,这样的一些兵,连面对皇帝的巡视,放枪之际都不能做到临敌不乱,又如何提得到什么保家卫国?真正是到了大肆裁撤,痛加改革的地步了。
而这等改革之法,莫过于一场战事,让朝野上下深刻见识到兵武不修,才能不济之后,方能够有最佳的时机和效果――届时,若是和英人的一场冲突一如所料的打输了,自然给了他最好的借口;若是居然能够打赢了,皇帝的威望如日中天,再提起改革,想来朝野上下的阻力也会小得多――这也正是皇帝面对这一次的谈判,态度如此强硬到了极点的缘故
他想了一会儿:“六福?”
“奴才在。”
“到前面去,传军机处到这里来。”
“喳。”六福答应一声,出殿而去。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门帘从外挑起,文庆、翁心存、孙瑞珍、曾国藩几个进到殿中,撩衣跪倒:“臣等,恭请圣安。”
“刚才老六他们来过了,和英国公使的会商不欢而散,此事,你们知道吗?”
“臣等略有耳闻。英人得陇望蜀,狼子野心,以蕞尔小国不知礼法,竟然在两国邦交之际口出狂言,种种狂悖之处,难以胜言,这也不过是英人惯用伎俩。皇上不必为这等人忧劳圣怀才是的。”
“话是这样说,不过英人为鸦片之事不惜挑起两国纷争,这在道光朝是有先例的。到时候,英人真的不远万里举兵而来,你等以为,只凭在天津所见的绿营兵士的暗弱无能,可能收御敌于国门之外之效吗?”
奕不庆就是首辅军机大臣,闻言立刻除冠碰头,口中答说:“臣等奉职无状,上劳廑忧,请皇上责罚。”
皇帝连眼眉都没有动一下,低头看着下跪的几个人,开口问道:“曾国藩?”
“臣在。”
“你是新补的兵部尚书,兵制之事,你也曾经上书于朕,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