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的选拔,训练,都要如同正式的兵制来进行。”
皇帝说一句,曾江二人答应一声,一直到最后,看皇上说得差不多了,曾国藩说道,“臣明白了。警政推行一来是为兵制之后,被汰撤的兵士寻找一立身之地;二来也是为朝廷推行新政开路之举,臣定当以皇上圣谕奉为圭臬,下去之后会同有司,将此事办理得妥妥当当。”
“还有一节,京中新设神机营,朕让满汉兵士同营训练,到今天,虽仍然是满人份额站的大半,却也总算是小有收获。朕想,既然神机营可以做到满汉兵士袍泽情重,警政之事,不妨循例办理。你们看呢?”
曾国藩认为此事不妥。满人与汉人在神机营同受训,那不过是肃顺为迎合皇上满汉一家的美好初衷而做出的花样文章,又怎么能当真以为会有汉人肯于与满人同营操练呢?
看皇帝面带欣悦,可见心中丝毫不知内情,只当自己下过的旨意真的为下面的人欣然接受怎么婉转砌词,倒要好好的想一想了。
皇帝等了一会儿,却听不到两个人的答复,又问了一句,“曾国藩?”
“臣在。”曾国藩答应一声,碰头答说,“回皇上话,臣以为,神机营与新设警政略有不同,不可同日而语。”
“怎么呢?”
“是。”经过这一会儿的折冲,曾国藩想到了对答的策略,不慌不忙的碰了个头,口中答说:“皇上五月初六所颁上谕有‘成军之后,以天子自将三军’之语。八旗将士及各省勇武之士,有心向善,更且为能日后有进身之阶,故此踊跃报名。而警政之设,又略有不同。”
这番话说得清理俱在,既打消了皇帝的念头,又不会得罪了专司神机营成立事物肃顺,可称面面俱到。皇帝也觉得很有道理,便问道“你是说,很多人会以为警务是为贱役,所以不会有神机营之设那般的热情?”
“皇上圣明。”
“那好吧,此事缓议。待朕再想一想。”
“皇上从善如流,臣等领旨。”
皇帝不再就这件事多做纠缠,拿起刚才完成的画稿,由六福捧着交给曾国藩:“这张画纸就先交给你,好好保存,等到日后汰撤兵员并警政新务正式开始的时候,就按照图上式样制作新式警服。这件事,朕会让工部和户部的人和你们密切磋商的。”说到这里,门口有脚步声响起,内奏事处的太监捧着厚厚的一摞奏折进到殿中,把奏折放到御案上,又躬身退了出去,皇帝摆摆手,“就这样,你们下去吧。”
打发两个人下去,皇帝走回御案前,拿起上面的基本奏折看了看,都是各省报上来的晴雨表,这样的折子不用细看,交给宫中奏事处的太监,依照旧例,一概填上一个‘览’字即可。
再翻到下面的一本折子,皇帝眼前一亮:为抚局难恃,求自强之术,请设兵器武备事。下面一行小字写着:臣湖南巡抚骆秉章跪进。
虽然写着是骆秉章跪进,但皇帝知道,湘省与中央的往来奏数出于左宗棠的手笔,这几年的时间中,他已经看的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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