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现在可以让我闯关了吧?”
如烟无可奈何,只得让他登船,重又到昨日对坐品茗的舱中落座,如烟取出了一个锡罐,从中取出几个桑皮纸包裹的小包,形状如同馄饨,其实里面装的是茶叶。
甘子义知道,这种茶叶名叫荷香。是将一小包一小包上好的茶叶放在含苞待放的荷花中孕润过,泡出来的茶,有荷花的香味——实际上香味若有若无,徒具其名而已——不过用这样的茶叶泡茶款客,不但表示隆重,而且还有视这位客人为风雅之士的意味在内。
甘子义拍手嬉笑:“果然不同凡响。江南人家就是想得周到。”
如烟楞了一下:“你说什么?”
“你就知道我饿了,所以特意为我准备下馄饨做宵夜的吗?”
如烟猜到他是在开玩笑,仍自气恼得俊面一红:“如雪?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吧,给甘公子沏一杯菊花茶来,好让公子爷泄泻火!”
甘子义扬声大笑:“正好,正好!公子爷要熬夜闯关,正要菊花茶泻火!”
对这个针扎不透的公子爷,如烟真正是不知道如何料理了,等水开了,仍自给他沏上荷香茶,一片茶烟荡漾中,捧到他面前:“甘公子,请用。”
“只是这清香满溢,就让人有心旷神怡之感了。”甘子义收敛起玩笑之态:“多谢姑娘。”
如烟缩回手,叹了口气:“像这样好好的说话多好?为什么总是要开玩笑呢?”
“人生苦短,若是不能及时行乐,岂不辜负这大好年华?”甘子义做了一番不答之答,把茶杯放下,故态复萌的问道:“怎么样?几时开始闯关?”
“前日我家小姐说了,公子智深若海,连过两关,若是得闲再来的话,就将前面两关一概免去,只请公子闯第三关即可。”
“酒关吗?”看如烟频频点头,甘子义可怜巴巴的挠挠头:“不瞒如烟姑娘,我从来不喝酒,对于这天之美禄,更是一无所知。不如改换一下,仍自让我在书画、玉瓷宝器之中选择一关,替代酒关?”
“这可不行。我家小姐说了,所设三关,本是为俊彦雅士一展长才。公子怎好另找代替?”她摇摇头:“不行的。”
“这就强人所难了。我从不喝酒,又如何能够闯得过去?到时候喝得熏熏大醉,唐突了赛香君小姐也就罢了,若是有一个失仪,令到如烟姑娘为我劳累,心中不忍啊。”
如烟真猜不到他哪句话是真,哪句是假,只是听他言语之中顾念自己,心中倒觉得甜美异常:“那,不如你等一等,待我问过我家小姐之后再说?”
“也好。”甘子义又叫住了她:“请你转告你家小姐,若是她不能答应的话,甘某人也不愿人前露丑,干脆还是下船去算了。”
“下船便下船,还有人栓住你的双脚吗?”如烟撇撇嘴角,皱一皱好看的鼻尖,款步登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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