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英人所行,乃是其不知礼法之明证。只要皇上一道谕旨,我天朝百姓众志成城,料想英法夷人,跳梁小丑,又何足为惧?”
皇帝冷笑着,“英国人不是想动武吗?朕就奉陪到底!柏葰,下去拟旨:朕要与英人一决雌雄!便是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后退半步!”他猛的转过身来,声调提高了起来:“另外,军机处再拟一道明谕,通传天下,各省督抚皆有守土之责,若有人敢于接敌之际,弃城而走者,先皇年间的青麟、余步云就是榜样。”
“喳。”柏葰原封不动的复述了一遍,却不就走,而是又一次碰下头去:“皇上,奴才以为,国有征伐而天子在外,百姓、将士心中不安,奴才请皇上的口谕,是不是容等回京之后,再将旨意通传天下?”
这件事是柏葰几个军机处大员的共同心思,在下面商议过多次了。御驾在外,又是水路通达的上海,一旦遇警,便是天崩地坼的大事!所以,你还是要先把皇上劝回京中再说。
皇帝一个犹豫间,翁心存越前奏答:“皇上,臣也附议。圣驾在外,天下臣民心内不安,还是请御驾即时回銮,到京之后,四海归心,再有我皇上指挥若定,则英法联军,不足为患矣。”
“也好。”皇帝点点头:“既然如此,就先安排回銮事宜,等到了京中,再行颁旨。”
事出紧急,也容不得大肆铺张扬厉,乘御舟北上,路上只在山东耽搁一天。便回到了通州。
本来按照柏葰瞪人商议的结果,是一路不停,直达京师的,不过皇帝有旨意,没有办法,只好在山东停了一天,皇帝传旨,天津光武营统带奕山、曾国藩、江忠源;黑龙江驻防将军特登额、吉林驻防将军奕志、盛京驻防将军德崇额、察哈尔都统成郡王载锐、热河都统固山贝子中山,接旨之后即刻赴京。
除此之外,他把山东巡抚椿寿、藩司劳崇光招到御舟上,屏退身边的内侍和宫婢,甚至连那个每日从不离身的惊羽也给他打发了出去,君臣三个在舟中密密商议了有两个时辰之多,说的什么,谁也不知道。
等到椿寿二人跪安而出的时候,面色阴晴不定,神色略有些紧张,旁人更加不敢多问。只得揣着一肚皮疑问,继续启程。
路上无话,到了通州,改换玉辂大驾,从北京正阳门进城,留守的军机大臣奕、孙瑞珍和以皇子监国的大阿哥载澧,并京中文武百官郊迎十里,在城外迎驾:“儿臣恭请皇上圣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从玉辂中站了出来,一摆手:“朕安。都起来吧。”
“谢皇上。”
皇帝招招手:“老六,到车中来,朕有话对你说。”
“是。”奕也有一肚子的话想和皇上奏答,当下几步登上御驾,君臣兄弟两个进到车驾之中,皇帝好整以暇的靠在明黄软缎铺就的宝座上,看着弟弟:“老六,这一月以来,你多多辛苦了。”
奕赶忙碰头,“臣弟不敢。皇上以国事相托,臣弟敢不尽心竭力?以保我大清福祚绵长?”
“你啊,还是当年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