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
“是的,阁下,都已经准备好了,”眼见清军如此火力威猛,只怕今天,就真的要把性命丢在这距离祖国万里之遥的异域了。副官心中不辨滋味,只觉得一片茫然。
“命令炮手,一旦清军发炮,即刻还击!”
“是。”命令传下,英军船舱中的炮手同样装填炮弹,做好了一切战斗准备。
到了上午的8点钟,一声轰然巨响传来,清军阵地上的18磅榴弹炮率先开火了!双方阵地距离极近,几乎的听见炮响的同时,加略普号的右侧船舷就被轰开了一个硕大的窟窿,硝烟弥漫中,底舱的英军士兵当即有六个人被炸身亡。惨呼声,*声响个不停。
英军也不示弱,船舷两侧安放的巨炮同时怒吼如雷,向岸上的清军猛烈还击。
西马站得如同一根枪般的挺直,举起望远镜向岸上观看,这是一种他从军多年,从来不曾感受过的景致,双方的炮弹在空中划破空气,发出猛烈而尖锐的呼啸,落在对方的船身和阵地上,自己这一方的伤亡姑且不论,清军阵地上的炮手,不断有人倒下,身边的战友将其抬起来,放到一边,而炮位上,立刻有新的战士补上,重新发炮。
左右河岸上的四百门火炮三轮齐射,威力惊天动地,三轮打过,英军暴露在外的弦炮就几乎给全部打废了!英国人吃了极大的苦头,一方面船困河中,机动性完全丧失;二来,英军成二字型排列,使得船两侧的弦炮只有一面可用,威力大减,落到了干挨打,有劲使不上的悲惨境地。
清军的战术很简单,集中猛烈炮火,消灭战舰上可能存在的威慑力量,对于舰桥之上的指挥系统,却是理也不理,至于那些勇敢的英军、法军、印度士兵,跑到船舷上,用步枪向两岸射击的举动,更是权当没有看见。实际上,这样的距离,也使步枪失去了任何作用,完全是发泄胸中怨气之举。于战局没有丝毫的影响。
五轮齐射过后,从岸上的一处缓坡后,飞驰而来两匹快马,口中大声呼喝着,不知道在喊些什么,紧接着,清军的炮火停顿了下来,救治伤员,整理装备、搬运弹药,忙的不停,那两个人纵马前行,到了岸边,再一次向船上呼喝:“请英军统帅西马爵士答话!”
西马明知道对方再度派出人来,所为何故,也只好硬着头皮出现在船舷:“你们想说什么?”
“将军阁下,情势如此鲜明,阁下还要执迷不悟,一定要将这船上的兵士一起葬送,方才满意吗?”刘铭传大声喝道:“我国皇帝陛下在出征之前,曾经于我家大人有过明训:英人之国,不以力穷势蹙之际,屈身向敌为耻。骑士精神,也断然并非杀身成仁一途。望将军审时度势,放弃抵抗。我天朝将保证将军及所属英、法联军官兵的安全。盼将军不可一误再误!”
西马形容惨淡的站在那里,听完通译的转述,“请……允许我和我的僚属商议片刻,不知道能否允许舰队中的军官,从船上下来,到我的船上来?”
“可以!我家大人保证,在你等会商战降之际,我军士兵保证不会攻击。但,如果贵军的士兵有任何过激的行为,一切后果,由贵军自己承担。”
“好吧,我保证,我的士兵绝不会做出挑衅的举动。”
一刻钟之后,从四十艘英军战舰的一侧,放下舷梯,几十个身着笔挺军装的男子,在一个头戴方帽的男子的引领下,到了加略普号船下,顺着搭起的舷梯登船而上。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