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能见到那个甘公子也就罢了,若是见到他,倒要让他看看,越中俊才的文风如何?
王有龄目瞪口呆的听他说完,苦笑着摇摇头。想一想昨天皇上所说的话,对李慈铭年少骄狂已经圣心多有不满,今天要是他再去的话,言语冲突,搞不好皇上就有不测天威,连带着自己,也要跟着大倒其霉了。
想到这里,不能不提点他几句了:“李小兄,风月场上偶有不谐,何关少兄才名?如此勘破不开,与人结怨,非君子颜色啊。”
“雪公这话学生不敢苟同,昨夜船上所见,那甘子义可有半分君子之行了?”李慈铭兀自愤愤,“当众戏耍学生,增幼兄也是亲眼所见的。朱兄,你说是不是?”
朱希淳回想起昨天的一幕,心中倒觉得很好笑,不过知道李慈铭的脾气,一旦笑出来,只怕他怒满胸臆之下,就会向自己发泄过来,当下点头附和:“正是如此。雪公与胡兄不在,那个甘子义一肚子恶作剧,……嘻嘻!”他终于忍耐不住,笑出声来。
李慈铭大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今天晚上,学生一定要再上梦中舫,”
王有龄心中无奈,“爱伯小兄,你可知道,这个甘公子到底是何人?”
“还能是何人?难不成还是当今的咸丰皇帝吗?”他本是信口胡说,不料王、胡二人竟同时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你是如何知晓的?”
李慈铭的脸色立刻变得一片惨白,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我……学生不知道……啊!”
胡雪岩立刻猜出来,他是气急之下,脱口而出的,笑着回头对王有龄说,“雪公,既然李小兄已经猜到了,也不必隐瞒了吧?”
王有龄知道胡雪岩说话的用意,既然是他自己猜出来的,也就不算自己有违旨相告之罪,当下对他说道:“李兄,你长在南地,皇上的脾性略无所知,这位主子,年幼的时候最是顽皮。在京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上书房的师傅,内外大臣遭受过他的恶作剧。此番南来,不过是重作冯妇罢了。”他说:“倒是小兄你,言语中有冲撞之处,皇上心中虽是不喜,终还可以以不知者不罪为由免祸上身。”
李慈铭还是未从这巨大的冲击中走出来,呆呆的问了一句,“他……真是皇上?”
王有龄一皱眉,这样语气无礼,虽是暗室交心,也是不可出口的,故念其心思激荡,不虞为外人所知,也就罢了,当下继续说道,“昨夜我等分开之后,本官请皇上的旨意。皇上言语之中说到了你……”
李慈铭一颗心砰砰乱跳,想以道学家那般‘万事不萦于心’的训诫告诫自己冷静,终究是学识未深,做不到荣辱不念,看他闭口不言,心下大急:“雪公,皇上说我什么?”
王有龄冷冷的望着他,“只看你这般心烦气躁,可见‘器使’的功夫下得不深。以小见大,亦可知你多年不第,不是没有缘由的。”
李慈铭面红耳赤,恭敬的低下头去,“雪公教训的是,学生知错了。”
训了他几句,王有龄对他说,“皇上说:‘少年人行事荒唐,朕当年也算是个中人。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