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一奏请,……虽然这样做会麻烦一点,但只要坚持数年下来,想来日后道路愈加顺畅之下,也就不碍大局了。”
“是,皇上圣虑如天,臣等不胜钦服之至。”
“这件事啊,曾国藩,开年之后,你详细的拟一个条陈上来,朕再交部公议一下,便推而广之吧。”
曾国藩自然是奉命唯谨,诺诺而退。
正事有了了断,皇帝心情大好,“今儿个到翁府上来,本来只是想破除旧例,给朝中重臣拜个年的,这倒好,又成了朝堂奏对的局面了——都起来吧,大过年的,没的影响了心情。”
“皇上居处,便是行在。这是前朝圣主的话,况且说,今日所议,皆是为国为民的大政,臣感念皇上圣德,心中只有钦服之意,又岂敢有他想?”
“不说这些了。”皇帝摆摆手,“对了,翁心存,闲居多日,可有诗文啊?”
“皇上是我朝第一诗文大家,臣又岂敢在圣天子驾前卖弄?”
皇帝摇头摆手一起来,“若是谈及旁的事情嘛,朕还敢自夸一二,诗文之道,浩如烟海,又怎么能说朕是诗文大家?这样的话,未免吹捧太过了!”
曾国藩在一旁凑趣说道,“皇上,臣子纪泽,上年乡试不第,自做了一首小词,可供皇上与在坐列位一粲。”
“哦?是怎么做的?”
曾纪泽的诗是这样写的:““我生受之天,哀乐恒过人,我有平生交,外氏之懿亲。自我慈母死,谁馈此翁贫?江关断消息,生死知无因,八十罹饥寒,虽生犹民。昨梦来哑哑,心肝何清真!翁自须发白,我如髫淳,梦中既觞之,而复留遮之,挽须搔爬之,磨墨揄揶之,呼灯而烛之,论文而哗之,阿母在旁坐,连连呼叔耶!”
曾国藩一句比一句念得快,直如水箭激石;待他念完,皇帝展颜一笑,“十四五岁的顽皮少年,恃爱与须眉皆白的长亲,戏谑无礼的情状如见,可见你这个儿子啊,倒是比你还要有趣得多呢!只不过……”他问,“‘磨墨揄揶之’,可有出处?”
“是。”曾国藩说,“犬子赴试之年,磨了墨请臣之二弟写字,他开玩笑说:‘你就喝一年墨,肚子里不通还是不通。’故而有此一说。”
“曾国藩方正可风,不想家人竟是如此诙谐滑稽?”皇帝真诚的笑了起来,“还有谁有诗文?拿出来奇文共赏嘛?”
肃顺在一旁说道,“皇上,奴才有诗。”
“你??”不但皇帝为之一愣,众人亦无不侧目,“你居然也会作诗了?这倒是奇闻。说来听听,可不要是什么顺口溜啊?”
“奴才不敢以下里巴人之词有辱圣听,真的是奴才做的诗文。”肃顺解释了几句,朗声吟诵:“时也沃(音先)星明,帚形倍砢碜,相告而静观,往来人踔踸(音戳沉)。晚现斗勺旁,晓扫扶桑葚,天意难知远,使我心谨凛。”
皇帝真的愣住了,“这,真是你做的?”
“奴才不敢欺瞒主子,奴才这首诗文,乃是经门下人润色之后,方始功成。”
“即便如此,你能够想到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