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孩子调皮本是天性,种种顽劣之事,也不过是更想得到大人的关注,仅此而已。”皇帝说,“只要通晓了这样的道理,自然的,教养之间,也就可以先存了包容的念头——孩子自然也就会变得听话了。”
“是,臣妾等都记住了。今后管束孩子的时候,当以皇上所言为出发。^……”
舱中的几个人说着话,载澧、载澂几个用罢了午膳,擦净了手、脸,由内侍领着,进到舱中跪倒谢恩:“都吃饱了吗?”
“回皇阿玛话,儿子吃饱了。”
“去吧,到你们母后、母妃那里去,载澂,到伯父身边来。”再一次把载澂叫到身边,皇帝像是拉家常似的和他说话,“进来你可又惹你阿玛和额娘生气了吗?”
“侄儿近来受翁师傅、周师傅教诲,圣学渐深,不敢再处处、时时惹阿玛、额娘生气了。”
“这是对的。你今年十一岁了吧?”
“是,侄儿是皇上登基之年出生的,今年十一岁了。”
“朕还记得,你过满月的时候,曾经到你的府上,还赏赐给你一块玉砒呢。那时候,你才这么小……”他手中比划了一下,继续问道,“近一年来,和你外公见过面吗?”
“是,侄儿在新年元旦的时候见过外公他老人家。”载澂终究是孩子,见皇伯父天语温存,心头去了畏怯之意,说话也逐渐变得流利起来,“今年过年的时候,外公他老人家还给侄儿长岁钱呢。”
“这是长辈一番疼爱子女的心意,也是该当的。嗯,不知道他给了多少银子啊?”
“长岁钱都是额娘给侄儿收起来了,外公给了多少,侄儿也不知道。”
“你这个额娘啊。”皇帝真的笑开来,“这样吧,朕回头就下旨,你历年所得的压岁钱,都暂时由你额娘为你存着,等到你过了弱冠之年,让她全数还给你,你看怎么样?”
载澂呆了一下,双眼放光,“侄儿叩谢皇伯父圣恩。”
皇帝笑着摆摆手,身边坐着的皇后碰了他一下,向另外一边使了个眼色,他转头看过去,载澧几个满面憧憬神色的望着载澂,似乎为皇上只和他说话,却不和自己这几个人说话,觉得很羡慕似的。
皇帝幽幽叹息一声,动了亲亲之念,向几个孩子招招手,“大阿哥,你们几个过来。”
“是。”几个孩子走到阿玛身前,扬起小脸儿,“大阿哥,在上书房中,功课可还好啊?”
“是。回阿玛话,儿子的功课总是得师傅夸赞的。”
“哦?是吗?”
“是。”大阿哥的小脸放光,大声说道,“昨日上书房的时候,翁师傅命儿子做一个论题,叫做‘禹疏仪狄’。儿子做得之后,翁师傅赞不绝口,给了儿子好多圈圈,还加了评语呢。”大阿哥似乎早有准备,又似乎是希望皇上问起,好向阿玛献宝,从袖口中拿出课本,跪倒呈递,“这是儿子所写的论题,请皇阿玛御览。”
皇帝接过课本,却并不就此打开,而是问道,“禹疏仪狄,这句话的出典,你可知道?”
“是,儿子知道的,这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