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骂,“若是连带着皇后娘娘也为你受皇上斥责,你如何过意得去?”
夫妻两个正在房中争吵,门口有人呼喝的声音响起,“王爷,福晋,有旨意!”
两个人顾不得多说,冲出内堂,到正厅之中,备下香案,跪倒请了圣安,只听来传旨的内侍高声宣读了旨意,“恭亲王福晋瓜尔佳氏,以妇人之身,干预国政,分属不敬,本当严加挞伐,念在宗室一脉,恩出格外,着免去恭亲王亲王双俸,褫夺黄马褂;并着恭亲王奕将福晋瓜尔佳氏严加管束,不准无故离府,再有此等蔑视礼教之为,朕断不能轻饶。钦此!”
“臣领旨,谢恩!”听完旨意,奕惊怒交加,回头看看妻子,早已经的面无人色,连碰头谢恩的话都说不来了。
打发天使离开,奕让太太把今天的经过说了一遍,顿足叹息,“你啊,我不是答应你了吗?岳丈的事情,如今尚无定论,我也会托人在皇上面前求恳,只盼能够留他老人家一份情面,即便是将多年宦囊所得,逐一捐出,也在所不惜的吗?你怎么又……,你看看,现在闹成这样,你就高兴了?”
“妾身不也是想腾一腾王爷的空闲吗?要真的有皇后出言,岂不是也强过七叔……?”
“现在还强什么?你看看现在这样子?给府里的旨意如此,给老七府里的旨意,不知道又是怎么样的呢!”奕忽的站了起来,“不行,我得到老七府上去一次,连累的旁人家为我受皇上处置,心里如何安乐得下去?”
看丈夫一溜烟的出府而去,瓜尔佳氏愧悔交加,呜呜咽咽的又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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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内,一位亲王、一位贝勒被朝廷下旨痛加贬斥,消息很快传扬出去,内情也为众人所知,交相嗟叹的同时,也有了一个共识:皇帝不惜贬了两个血亲兄弟,也要将江宁大案办下去的决心——在皇帝来说,这几乎算得上的意外所得,他在初始下旨的时候,心中所想的,却还没有这样长远呢!
除了奕和奕譞两个,对于皇后的处置,令皇帝大感为难,若是此等后宫轻易进言干政的歪风不能刹住的话,日后后患无穷!但只是为此就要废后,未免也太过小题大做了一点,但一番态度,总还是要做一做的,“皇后以妇人之身,干预朝政,尔等都知道了吧?”
皇帝召见军机处的时候,说起了这件事,令文祥几个心中一片惊慌,纵然皇后在此事上确实有过错,但终究没有酿成恶果,多年来帝后情重,是天下共知的,难不成皇上丝毫不念夫妻之情,要出以绝决吗?
想到这里,他第一个碰头答说,“是,奴才等略有所闻。……”
还不等他再说下去,皇帝就抢着打断了他的话,“既然知道,那便是最好。孙瑞珍?你是分管礼部的大臣,下去之后,即刻拟旨:皇后母仪天下,当为妇人之首,前数日竟有背德言行,以乾坤敌体之资,干预朝政,朕虽有心怜惜,为列祖列宗江山社稷计,也不得不……”
“皇上!”军机处众*惊失色,也不顾朝仪,出言阻止,“皇上,皇后娘娘恩泽百姓,不可为细故小节轻易废黜啊!皇上!”
“混账!这样的事情也算小节吗?”皇帝震怒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