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杀,该逐的逐,朕绝不会有手软!”
一番雷霆震怒,吓得众人伏地不起,有那心思灵动的,已经在思考日后的出路了,只听皇帝继续说道,“朕今年二十九岁,上承祖宗庇佑,大约再做三十年,还不会有很大的问题。故而,你们之中若是有谁打着‘这不过是皇帝一时兴起,待到风头一过,就将弛禁如常’的念头的,可以休矣!只要朕还是大清国的皇帝,就绝对不容许贪墨官员,存留在官场之上。”
从正大光明殿跪安而出,曾国藩和阎敬铭两个人相视苦笑,旁的不用多说,只是看看这满朝同僚一个个如丧考妣的脸色,就能够猜得出来,皇帝的话于这些人是多么大的冲击!今年的正月底,奕誴出使外洋归来,在御前奏答之后,皇帝忽然提及官员俸禄之事,户部和军机处议过之后,奉旨执行,督抚之外,一概增加俸禄多达五成,仅此一项,国家每一年的正用就多支出了两千六百万两!
阎敬铭叹了口气,增加俸禄容易,再想收回来就难了,皇上一心以为,天下人都是清廉自守的君子,却不料时隔不久,就出了桂良这样的案子,心中的恼怒可想而知。在他以为,增加了官员的俸禄,于肃清吏治,削减官员需索情事应该能够起到一点助力的,却不想银子给这些人落袋平安,在任上却仍自克扣无度?
到了军机处直庐前,曾国藩远远的看见恭亲王府的那个叫顺福的尝试正在左右张望,看见两个人走近了,举步向前,似乎有什么话想和自己说一样。不过碍于阎敬铭在身边,又有点畏缩的样子。
曾国藩和阎敬铭告罪一声,走向一边,朝顺福招招手,后者靠到近前来,“曾大人,小的奉我家王爷的话,来和老大人说一声,小的今天早上,已经到刑部去探视过桂大人了。”
“哦?他可说什么了吗?”
“是——”
曾国藩夜访恭王府之后的第三天,顺福到了刑部,因为事先有了关照,所以很快见到了桂良。
和他同去的还有一个叫玉朗的,行五,又叫苑老五,因为他本姓苑。乃父和桂良都是正红旗下,又都是捐班出身,两个人私交甚好,又拜了把子。这一次桂良被逮进京,玉朗早就想去探望,只为顺福持重,因为玉朗为人很爽直,怕他见了老父执,说了不该说的话,多惹是非,所以一直不准他去,现在主意改了,要以情相结,来说通桂良,自然而然把他也带了去。
和恭王报备一声,奕自然也同意了,便把玉朗找了来,告诉他有这么一回事,玉朗随即便说,“上回桂大人进京的时候,我就想去来着,顺二爷说,见了面话很不好说,这回又要我去,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听他话中有牢骚,顺福急忙辩白,“老五,你别误会,那是为王爷、为你、为大家好,谁又不让你说话?”
“那好吧,我得问一问,到了那里,我该怎么说?”
“要看情形,反正不外乎安慰之外,提醒他越有担当越好。”
“是嘛!”玉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