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谦妃如何敢分辨?做出一副愧悔交加的样子,伏地碰头不起,“是,都是奴才的过错,今后,奴才再不敢了。”
“还有,在晋景园的时候,你居然让你身边的如意到朕的寝宫来,打探朕的行止——旁的不提,只此一节,朕今天降你一级,就是你应得之咎——你承认不承认?”
这自然也是真的,谦妃心中暗暗叫苦,这数年来,她仗着皇上宠爱,在宫中没有少得罪人——只是今天白天在养心殿中,临君王之怒,而无任何一人出言解劝,就可见一斑——若是继续这样祥究下去,皇上越说越来火气,不要说荣宠,就是性命能不能保得住,都在两可之间。
想到这里,她膝行几步,到了就于地面而建的软座前,抱住皇帝的腿,呜呜咽咽的讨饶,“奴才知道错了,今后再也不敢了。皇上有什么责罚,就罚到奴才身上吧,主子不要动了怒气,有伤龙体啊?”
“你还知道关心朕的身子?这十年来,你的封位日有增益,宫中除却皇后,就要数你!你……”皇帝真的有点生气了,用力一推,长身而起,“你少给朕惹点祸,就是最大的孝敬了!”
“是,是,是。皇上的话,奴才都记下了,只求皇上不要不理奴才……,皇上,奴才舍不得您,您别把奴才赶出去啵?奴才真是舍不得离开皇上啊。”
听她软语哀求,一如当年初初入宫时的羞涩和惊恐,皇帝心中一软,叹息一声,“你啊!”
听皇帝语气转向和缓,谦妃又跪行一步,扬起脸蛋,望着男子英俊的面庞,低声哀求,“皇上,一切都是奴才的错,您天语圣训,奴才谨记不忘,今后规行玉步,再不敢犯了。”
“若是再犯,又当如何?你自己说?”
“若是再犯,就教奴才不得好死!”
“呸!”皇帝心中好笑,脸上丝毫不露的啐了她一口,“瞧你发得这牙疼咒?不得好死?你看戏听曲太多了吗?弄这些话来哄骗朕?”
“奴才笨嘛!”谦妃娇声如小女儿般的说道,看皇帝面色愈加缓和,她知道最怕的时候已经过去,接下来就要如何施展风流手段,让皇帝能够再一次享受鱼水交欢的快美,以此来挽留君心了!她贴近了男子的身体,一边厮磨着他,一边说道,“皇上,奴才是女人,古人都说,头发长,见识短的,您是天子,就大*量,恕过奴才这一次吧?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
皇帝推开了她,正色说道,“就是不为皇后和宫中其他姐妹着想,总也要为你的孩子想想,载滢这孩子,是有出息的,日后越加成长起来,若是为了你这做额娘的,使孩子不得重用,你想想,你怎么对得起他?”
“滢儿是奴才的孩子不错,也是皇上您的骨血嘛!”谦妃说,“您做阿玛的,有没有用他处,奴才行事秉持祖制,可是从来不敢动问的。”
“你说的这是什么啊?乱七八糟的。”皇帝大感好笑,“照你这样说来,儿子长大,你做额娘的就不管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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