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凭你也配说教训?无行无德的狗才!乳臭未干,你也教训起别人来了?有那份教训别人的功夫,怎么不把自己府里认真管束一二?你以为朕不知道吗?存佑?”
“啊?”存佑吓了一跳,怎么这其中还关联到自己了吗?“奴才在。”
“本月十一,是不是你撺掇大阿哥,以府中缺少丝绸为由,向内务府奏请,拨转江宁织造,造上好宁绸三百匹?”
“这,是有的,只是,大阿哥府里,丝绸之物确实不足,用度缺少,奴才也是向内库报准过的。”
“说得好听,到似乎是你一心一意为少主子着想的?”皇帝冷笑着,“载澧是朕的儿子,有什么话不能对朕说,反要你这奴才越俎代庖?为他向外人需索?嗯?”
“是,是,是,万岁爷教训的是,都是奴才的糊涂,都是奴才的糊涂!”
皇帝目光转移,眼见花厅外面人影闪动,不知道有多少人听见消息,赶了过来,只是未奉传召,不敢入内,“都进来!”
听见里面说话,奕几个鱼贯而进,行礼之后,皇帝一摆手,“溥纲,你把刚才的话,再和恭亲王说一遍。让他们也都听听,朕说得对不对?”
溥纲把经过又说了一遍,皇帝劈头问道,“老六,你是管着宗人府的,你怎么说?
奕如何能够说皇帝的话不对,听完之后,赔笑说道,“皇上,今儿是大喜的日子,主子难得出宫一趟,又何必为小事搅了兴致?大阿哥孩童心性,一时激怒也是情有可原的。”
“情有可原?你说得真轻巧!这样的事情,若不能及时纠正,日后变本加厉,不知道会做出多少不法勾当!”他摇摇头,“不能就这样饶了这个狗才!关到宗人府,圈禁三月!另外,夺去载澧贝勒嘉号,降为贝子。”
“喳。”奕碰头领旨,起身又给载澧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快谢恩。
载澧委委屈屈的跪倒下去,碰头谢恩,“儿子领旨谢恩。”
“多多学点规矩,别仗着是朕的子嗣,就在外面胡作非为,要是日后再给朕知道,你有胆敢倚仗天家势力,在外欺压良善的,仔细你的皮!”
“儿子,都记住了。”
“滚出去,省得看见你心烦。”载澧求荣反辱,灰溜溜的出府自去不提。
皇帝叹了口气,摆手示意载龄父子站起来,“载澧这个孩子啊,秉性并不太坏,只是天生笨头笨脑,容易受人簸弄,便如同这一次的事情吧,”他略带一点羞涩的微笑,说道,“不过,朕身为人父,疏于管教,在这里,代这个混账向你们道歉了。”
“奴才不敢!”载龄和儿子连忙再度跪倒,口中答奏,“总是奴才教子无方,礼数不周,得罪皇子,皇上不以奴才所行非是大加挞伐,反天语慰藉,奴才惶恐无地!”
肃顺在一边看事情告一段落,适时进言道,“皇上,皇后娘娘等各位主子还在前面等候呢,是不是可以请驾,传戏了?”
“也好。”皇帝长身而起,“不好让她们都等得久了。起驾!”
把那一段不愉快揭了过去。载醇引领着皇帝到了戏厅——戏台朝北,戏厅朝南,五开间的敞厅,槅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