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请老兄过来,是为知道你老兄孤凤独栖,特为老兄一解相思之苦的。”
安斯虽然会说汉话,但这样半文半白的交流,仍自有些困难,迷惑的眨眨眼,正要多问几句,门口脚步声响起,两个女孩儿款步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个穿一袭水绿色的衫子,淡扫蛾眉,略施粉黛,一派清净素雅之气,身后跟着一个是丫鬟打扮。
二女进到房中,飘飘万福行礼,“汪老爷。”说完,各自把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瞅向正在座上站起身来,向二人行注目礼的外国人身上。
“我来介绍一下。”汪康余为双方做了引荐,这才拉着第一次踏足风月场所,很有点言行无措的安斯落座,“玲珑姑娘,你我多日不见,难得相晤,居然连理也不理我?只是把精神都放在我这位老友身上,可见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了!我看,我不如还是走吧?”
玲珑也自知失礼,笑着走到几前,拈起几枚松仁,搓去了衣,送至汪康余的嘴边,若是平日,大可借此机会,一尽芳泽,但今天另有‘外’人在,便不好如此,汪康余伸手取过,又冲一边努一努嘴。
于是,姑娘又如法炮制,递到安斯眼前,可怜安斯也算是大使馆中头面的人物,和中国官吏公务往来,舌争廷辩,滔滔不绝,但面对这娇媚如花的女子,只觉身上一阵阵火热,脸色通红,一时间几乎连本来掌握得无比熟练的中文都忘记怎么说了,“这,这……,”
“汪老爷,您看,安斯先生不喜欢吃松仁!还不愿意理人家呢!”
小女儿娇嗔媚态,更让安斯觉得无可适从,乞怜般的望向汪康余,后者知道他面皮薄,又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在一边笑着说道,“安斯先生不吃,想来是不喜欢,可有旁的可以飨客的?”
“有的,有的。”玲珑眼睛一转,想到了办法,“不知道安斯先生可吸烟吗?”
自从咸丰二年之后,京中将鸦片悬为历禁,官员百姓皆不得吸食,一旦发现,或者罢官贬职;或者逮捕到案,而鸦片一物,成瘾性固然是有,但只要肯付出一点辛苦,还是可以戒断的。故而数载之下,京中吸食鸦片之风早已断绝。而取而代之的,则是从海外诸国流入中国的烟草、雪茄等物——对于这样的东西,朝廷是不禁的——在很多人看来,朝廷不禁止,就是可以享用的象征,而且,随着越来越多的外国人进入国都,这样的东西,也成为很多人家附庸风雅,昭显财势的象征。天庆班虽然没有接待过外国人,但往来的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