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落。这是轮不到他来关心的,招手将各营管带汇聚到一起,商议下一步的动作,“你们怎么看?”
“还能怎么办?攻上山去,全歼敌军。大人您就派将吧!总要抢在胡大毛、李世贤、胜保他们前面,把要塞拿下来,也好让天下人看看,山西人不是只会以取巧之法,上邀帝心的。”
张运兰挠一挠头顶的月亮门,点了点头,“话是这样说,但斯特列田斯克要塞依山而建,内中兵粮俱全,硬往上攻,怕伤亡太大啊!”
“怕什么?*子早就给下破了胆,天兵一到,只剩下举手投降的份儿了。”
周阿九这样大言不惭的说话,令到张运兰也很觉得无奈了,再说下去,就有长他人志气的嫌疑,“也好,那,周阿九,你还是带三营,等一会儿做主攻,冲上去探一探俄军的虚实再说。”
“喳!”
休整了有半个时辰,周阿九带三营所属的三百五六十名弟兄,顺斯特列田斯克要塞下的山路,渐次登途而上,山上的树木尽数为俄军事先砍伐一空,到处是一片光秃秃的荒山野地,没有半点遮蔽处,周阿九能够做到一营管带,自然也是知兵之人,直觉得有些不对头,有心带人暂时退却,又没有这样的道理,便在此时,山上的要塞中枪炮齐鸣,大团大团的烟雾腾空而起!
张运兰在下面望得清清楚楚,狠狠地一跺脚,“好一群王八蛋!”
山风吹来,烟雾散去,三营所属的将士或死或伤,竟没有一个囫囵的。那个周阿九,倒在地上,却连生死都不清楚了。
俄军炮兵事先早已经将要塞周边之地丈量清楚明白,火炮打得又准又疾,根本没有给清军留半点可乘之机,只是一顿炮火打下来,就消灭了清军一营所有,这样的损失,着实是太大了!
张运兰明白,找不到破解之法,只怕是上去多少人,给人家消灭多少人,这斯特列田斯克要塞,内中兵士不下两千,虽不及己方,但占尽地利,攻无可攻,只能被动挨打,“赵老三,带人上山去,想办法把老周他们弄下来。死的不管,活着的,都要逐一救下来。”
“大人,如今之势,只怕上去多少……”
赵老三的话没有说完,迎面就挨了张运兰一个嘴巴,“放屁!绝不放弃一个袍泽,是我绿营军中铁律,你若是不上去,我亲自带人上去!”他厉声骂道,“你就不想想,换了是你在山上,你就不想有战友过去,救你一命?”
赵老三羞得面红耳赤,“是,是!卑职这就带人上去,最多,和阿九一样,做一对难兄难弟!”
“命人回转乌鲁苏穆丹卡伦,给我调火炮来。”
“大人,没有船,火炮如何过江啊?”
“我就不相信,一艘船也没有?”
“大人,大船真的没有了。前几天的时候,从黑龙江城等地调来的大船,都到黑龙江上游自沉了,为的是阻塞河道,不让俄国人的兵舰通过,您忘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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