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举起快枪,砰的一声,将一个俄军士官当场击毙,随即又派人押着斯特歇尔到洞口,让他高声下令,“所有人都不许反抗,所有人都不许反抗,违令者立即处死!”
若是在平常时日,长官命令,士兵自然奉行不悖,但如今情势,又岂同等闲,故此斯特歇尔空自喊了半天,却没有什么效果。弄得胡大毛以为他故意改变口令,几乎要当场枪毙了他,不过念在他是唯一一个能够说汉话的,方始放过。
便在这样一个折冲之间,张运兰和李世贤所率清军已经冲破俄军第一道防线,脚下不停,向第二道防线冲锋过来,俄军早就为后方指挥部中所出的一幕闹剧扰乱了心神,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即便偶尔有士兵还能记起自己的职责,也在清军猛烈的攻击下溃不成军。
不但是张运兰和李世贤二员,在山坡后压阵的朱洪章和程学启也发现了战场态势进展的顺利完全出乎意料之外,更加可见,这并非是俄军布下的圈套——虽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可以肯定,一定是胡大毛所带领的敢死队立下的功劳。朱洪章振臂高呼,“弟兄们,和我冲!”带领全军,猛扑了下来。
一路顺畅前进,如入无人之境,转瞬之间就冲过俄军三道防线,来到山洞近前,清军简直不能相信会有这样的好运气,正在疑惑不知所措,山洞中的胡大毛大声扬手呼唤,“军门?朱军门?在这里呢!”
听胡大毛把经过说完,朱洪章笑逐颜开的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做得好!这一次可是实打实的第一大功劳!等一会儿见到肃大人,我为你请功。”胡大毛咧开大嘴,憨憨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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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间,近乎兵不血刃的全部俘获俄军万余将士,肃顺得报大喜,“好!传令,敢死队所有,官升一级,并赏银五千两。另外,告诉朱洪章,打铁趁热,今天黄昏之前,把萨哈连乌拉霍通要塞打下来!”
“大人,此事怕是不妥吧?”奕山知道肃顺不懂军事,乍闻喜讯,很有点得意忘形了,“总要先把俄军投降的兵士带过江来,安置妥当之后,再行解决半山要塞中的敌人。若是迁延良久,恐生变故啊。”
“哦,这是要紧的。可不能让俄军上下缓过神来,若是功亏一篑,就糟糕了。”
“是,大人明见。”
“那,就暂缓攻击,先把这些人运过黑龙江,等料理妥当,再行动手。还有,俄军不是有火炮吗?再度攻击的时候,就用俄军自己的火炮,攻击他们自己!”肃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迟疑的问道,“对了,竹修老弟,黑龙江城可能容纳这许多的俄军战俘吗?”
“这一节请大人放心,不要说是万把人,就是再多,也能装得下。”
“装得下是装得下,但对于这些人,也不必太过仁厚。选一些身体强壮,绝无伤患的,一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