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轮番交替,但走不到五十步,就给压得呼吸不匀了,“大人?不如休息一下吧?”
“也好。”朱洪章看看时间还早,命令士兵暂缓前进,就着雪地中休整片刻,和张运兰、胡大毛商议了片刻,距离目的地还有十里地左右的路程,等休息好了,就一鼓作气的赶到那里。
过了上午的巳时,天色兀自黑暗,清军已经尽数聚集到伊尔库茨克的东城门下,黑洞洞的城墙高高耸立,连一个刁斗和瞭望哨也没有安排,给了清军以极大的方便:“大人?一个敌人也没有?我们不会走错了吧?”
“不会。就是这里。”朱洪章说道,“只不过这里距离前线太远,俄国人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会来——说起来,若是换做是我肃顺俄国人的统帅的话,也绝对不会将这座城的安危放在心上的。”
“那我们现在呢?”
“就在这里等。”朱洪章第一个做下去,伸直了双腿,“让弟兄们都歇着,等一会儿进了城,就休想得闲啦。”
在这城下枯燥的等待,滋味比之路上奔波更加难过,张运兰只觉得胸膛砰砰乱跳,自知是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渐次激动得热血沸腾起来,他紧贴着门口一边的城墙,侧耳听听,里面安静得异常吓人,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有没有人?怎么这么安静呢?就在这个念头还未及闪过,城门中有脚步声传来。
张运兰一惊而起,抽出了腰间的手枪,回头找了找,用手一指,“老马?你过来!”
老马叫马隆,是这一次特遣部队特别增派的一个通译,他本身是总署衙门俄国股的通译,这一次对俄作战,因为翻译人才奇缺,把他调到了前线。这一次也派他随军出征了。
朱洪章知道他是书生,任何重活不敢让他做,并且命令全军,谁看见他有难处,都要第一时间照应——饶是如此,以他文职之身,荦荦弱质,远来的这一路上,还是几乎丢掉性命。这一次终于有他用武之地了。
听到张运兰招呼,马隆放轻了脚步到了城门口,侧耳听听,向张运兰点点头,“里面的人没有说什么,只是谈天气。”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不过,这两个人马上就要打开城门了。”
张运兰将马隆护在身后,用力做了个手势,十六个清军围拢到城门口,静静地等待着,听里面人声、笑声响个不停,城门的枢纽发出沉重的声响,左侧的大门徐徐打开,便在这一个瞬间,张运兰提枪冲了进去,一把打掉其中一个俄国士兵的暖帽,将枪口顶在他的额头上,“3amopaжnвatь!”这是一句从马隆处学来的俄语,不许动的意思。
便在此刻,随同张运兰冲进城的清军一拥而上,把这六七个俄国士兵全体制服。可怜俄国士兵甚至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只见对方头上蒙着黑色的暖帽,身上的皮袍子落满了积雪,眨着棕色的眼睛,呆呆出神,“…………”
张运兰挥手让马隆进来,“你问他们,城中的指挥官是谁?”
“是涅维尔思科依海军少将。”听完士兵的说话,马隆说道。
“他现在在哪里?”
“在城中心教堂北面的总督大人公署。总督大人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