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只是兵员、士气、战术,更多的是却是后援、装备、物资等物——而这些,就是全靠阎敬铭坐镇京中,调度有方。这种功绩,也唯有前汉的萧何可比。而论及现今时代,度支盈亏大才,阎敬铭若说是第二,便连朕,也不敢称第一呢!”
阎敬铭闻言赶忙跪倒,“臣何德何能,蒙君父如此褒奖?臣所有者,不过一颗向主之心。若论及功劳,臣等皆以为,当以我皇上为第一。”
皇帝摇摇头,“朕的功劳,不能由朕说,也不能由尔等身为臣下者擅请,还是留待后人吧。”他说,“最后一个嘛,就是赵光,他掌理刑部多年,律法精准,更主要的是,他有一颗不为人情、世俗所动的刚硬心肠,择善固执,凡事皆以律法所载为处置攸归。不能合乎法度之时,就是朕,也休想能够撼动分毫。”
“朕上一年十一月间回家之后,有清流上折子说,奕山所部,在东北与俄国交战之际,多有不法情事,……”他带着安慰的语气说道,“你们不必惊慌,朕不是要追究什么。战时有一些士兵为士气激昂,做出不法行径,朕总还能容忍一二;若是两国并无战事,而为某一个人的作为和行事荒唐,引发民情不谐,朕也不会轻饶——你们这些人都是统兵大员,这一次朕在赵光面前提起,也算是为尔等求个情——你们回去之后,传喻军中。让兵士们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吧。”
他的话似乎是说得暧昧莫名,但在场的众人无不明晰缘故,心中各自打鼓,面上唯唯应承了下来。
六福进殿,到了皇帝身边,“万岁爷,该用午膳了。”
“嗯。”皇帝点头起身,“今儿个就说到这里,中午都不必回去了,和朕一起用膳吧。”
众人随同皇帝进到烟波致爽殿的偏殿中,还不等坐定,听外面一声唱喏:“皇后娘娘驾到!”
旁的人也还罢了,那个胡大毛一听见内侍的说话,兴奋得一张黑脸涨成紫红色,呼吸都变得不平稳起来。随同跪在地上,眼睛不时向上抬起——连朝章规制,都顾不得了。
帝后并肩而坐,让众人起身,胡大毛反倒不敢直视了,眼光扫过,皇后年纪在二十五六岁上下,生得面团团的一张脸,嘴角带笑的向众人看来,口中和皇帝说话,“皇上,这就是在东北与俄国征战的军中将领了吗?”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皇后笑着说道,“果然都是一副英武之资呢!”
胡大毛感从中来,忽然撩起袍服,又跪倒下来,以头触地,咚咚作响,倒让皇后一愣,“皇上,这是怎么了?”
“你自己问他。”
于是皇后问道,“你……这位将军,为何又再行礼?”
“绿营新军,蒙赏戴三品总兵衔,臣胡大毛,叩谢皇后娘娘救命之恩!”
皇帝笑了起来,给皇后解释了几句,后者‘啊!‘了一声,“你是当年镇标第二营的士兵啊?那,除你之外,其他的三百余人,如今可都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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