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三个人自然唯唯而应。他又说道,“曾国藩,朕想,肇建海军学堂一事,总要交由你亲自办理才是。不过,学堂绝不仅仅是只用来给孩子们上课的地方。海军不同于其他,培养出来的海面将佐没有雄厚而纯熟的海上操舟经验,是绝对不能把一艘数以千万吨的艨艟巨舰交到他们手中的。所以在入院求学之后,要经常的安排孩子们到船上去、到安庆造船厂去,学习并且领悟操船行舟的种种技法,日后他们不一定要亲身参与,但却不能胸中无物,朕的话,你明白吗?”
“臣明白。兵船炮舰上虽各司其职,但身为管带者,则必要通晓全部,以收指挥全局之用。”
“就是这样的道理了。”他说,“所以,除了文字教授之外,院内还要设立诸如航海、天文、地理、几何、代数、平弧、三角、重学、微积、驾驶、御风、测量、演放鱼雷等多门学科;学习管轮者,则授以算学、几何。三角,代数重学物理汽船汽机机器画法机器实艺;学习操炮者,则要学习兵法地利军器炮台算法测绘跑准等项。所有入学之士,用五年时间,都要将种种不同学业尽数掌握之后,方准毕业。另外,院*来学生住所,教习住所,厨灶、茶房、浴房等必要设施之外,还要建机器厂,铸铁厂、储料所,打铁厂,匠丁住房、操场、演武场、帅台、等必要设施,以使生员在求学之外,不致缺少动手之能。”
他说一句,曾国藩答应一句,等他都说完了,他说,“臣都记下了。只是,凡此种种,臣恐一时之间难以料理清楚,还请皇上宽限数月。”
“时间自然是有的。不过朕看,有些时候,不妨放开一些怀抱。便如同肇建学院之事,总要加快从公署到下面具体承建人员之间的办事效率——我大清什么都好,就有有时候效率稍微低下了一些。这样的情况,以后也要认真整顿。不可为部员胥吏颓靡无事之风,也蔓延到海军建设的一盘棋局之中来。”
曾国藩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到这样的话题,公署之间办事效率未如人意,是多年积攒而下的弊端了,如何能够在短时间内得以解决?口中含糊奏答,“臣都记住了。下去之后,定将皇上的这一番圣意晓谕僚属,想来彼等深知皇上相与更新之心,必能洗心革面,谨慎当差。”
“再有,就是日后舰船造成之后,不论是委托英国人建造的,还是我天朝自己生产的,到港、出产之后,派员接船,驶回各处港口,要在四个月的时间内,形成战力。总不能有了船,有了人,却因为办事效率低下,而无能成军——这样的事情,英国人应该可算专才。容闳、荣禄,你们两个人下去之后,和英国人请教一番,看看能不能整理出一份折子来,日后作为海军操典章程,下发各处海上要隘,命全军按此操行,为日后做下准备。”
“是。”
皇帝想了想,也觉得差不多了,“都忙了一夜了,等一会儿和朕一起用早膳,用过之后,就各自忙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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