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的,令人从心里厌恶和痛恨的恶劣作风,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恢复到自己‘熟悉’的世界?在这之前,若是能够行之有效的想出一个还称得上解决办法的政题,在他们看来,倒似乎是朕只是顾念着从百姓手里捞钱?
皇帝沉默良久,一语不发,神色很是凝重,文祥几个也不敢说话,树桩一样的杵在那里。“算了,这件事,等日后再议吧。”
文祥几个知道皇帝心情很差,也不敢说话,干干的杵在那里,直庐中一片宁静,“朕想起来了,本月十六日是翁心存的寿诞的,是不是?”
“是。”
“传旨,赏翁心存一柄三镶如意,一桌银器、另外由府库拨银三千两,以为彩舞之敬。日后另赐御笔匾额一方,以示朕荣宠之意。”
文祥一一记下,躬身赔笑,“皇上如此爱重,料想翁心存在病榻上闻听之后,精神大振,病势痊愈,也不在话下了。”
“就这样吧。你们忙,朕也该回去了。”
几个人跪倒行礼,看着他出直庐而去,各自转身进屋,“丹初,皇上的主意,也不是一点都不可行的吧?你是多年管部的大臣,这样凭空而出数百万两银子,又可以使甘心缴纳的百姓得到切身实惠,有何不可呢?”
“不可之处有二,首先说,日后会不会有人无事生非,没病找病,到施医局中去,骗医骗药,反正也是不花钱的!浪费了国家队银钱也就罢了,最讨厌之处在于,耽误到正经身体有疾的患病之人的时间;再有,这样一大笔银钱的使用,最是容易给人以偷漏之机。你们想想,甘肃、青海各省,若是也有百姓缴纳医疗银子,合计是三千两;等到有病患发病,或者每一个人就要花上百数十两的银子,这征缴而上的三千两银子,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不敷使用,最后还得朝廷往里面搭钱——支出与纳入之款完全不能匹配之外,势必使原来应该足够使用的富庶之地的百姓,所捐的银两不能尽数用于自身,时间短了还好,时间长了,百姓必有怨怼之声。到时候,又怎么说?”
听阎敬铭这样一分析,旁的人都有无言以对之感,“你说的不是无理,可皇上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即便有你所说的这样那样的难度,终究还是要推行而下的。到时候你拦阻不住,劝谏无功——我看啊,你还是抓紧这一点时间,把日后办差的章程拟出来的好。”
许乃钊的话让阎敬铭大为不满,这叫什么话?若是事事全照皇上的意思而行的话,还要军机处做什么?干脆把军机处全数撤了,只留下几个军机章京,做述旨、承旨、写旨的差事就是了。军机首辅,便等若是一国宰相,要尽到赞附纶扉之用,方不愧皇上一番捡拔之恩,庙堂群臣依附之重,许乃钊毫无立场,实在令人齿冷。
心中这样想着,一张丑脸上如罩了一层冰霜般的一言不发,不过碍于年资先后,有些话不好出口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