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誴做这个海军大臣,实在是比无学却刚愎的奕譞、有学又孚众望的奕来的合适。
思及奕,皇帝无声的叹了口气,对自己这个弟弟,他真有点不知道如何料理了。凭他的才学和能力,入值军机处绰绰有余,偏偏正是因为这样,自己不敢放手使用——清朝虽不设宰相,但军机处首辅就是实际上的宰相,而相权过大,于君权的凌驾万民,也实在是个很讨厌的存在。
只不过,启用老五为海军大臣,德才兼备的老六却弃之不用,这手足参商的痕迹也太明显了一点,本月的邸抄发布之后,那个叫杨维藩的御史不就上折子说什么‘先皇血胤,天家宗亲,焉有久弃而轻慢之理’的话了吗?若是继续让他消沉下去的话……?
他睁开眼睛,正对上肃顺一双眼神闪烁的眸子,四目相对,他瑟缩了一下,“主子?”
“你还在这里?”
“主子没有吩咐,奴才担心主子还有什么吩咐,故而不敢就此离开。”
“正好,你在也好。朕问你,如今军机处乏人矣,依你所见,增补何人入值为宜啊?”
“用人之际,权柄操之于上,岂容奴才胡乱置辞?”
“用人自然是有朕,荐才难道不也是你身为大臣的职衔吗?说来无妨!”
“那,奴才就大胆说一说。奴才想,若论及品行、才学,无有过于倭艮峰的,不过他为人僵化,用之教化学子,尚才勘其用,入值军机处,实在不宜;在他之下的嘛,就要数袁午桥,不过他这个人细行不谨,数月之前,为暗室欺心,臧否君父一事,给皇上发往黑龙江军前效力,这一次承办海军之事,皇上又不计前嫌的启用他,他亦当勤恳办差,以赎前衍,不做非分之想;所以,奴才想,他也是不适宜的。”
皇帝大觉好奇,“如今你品评起旁的人来居然头头是道了,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经你门下的清客指点之后说出来的?”
肃顺笑了,“奴才这点小见识,原也瞒不过皇上。这些话半是奴才心中所想,半是经人指点之后所得。”
“嗯,你接着说,朕想听听,你这些日子都学会了多少?”皇帝用手一指,“说过了旁的人,再说说你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