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一次所谈及的,非比寻常——咸丰十四年的时候,大阿哥载澧不知道经何人点播,主动请旨,到新成立的海军学院求学,只说自己读书无成,反倒不如学会一技傍身,日后海军建设起来,自己身为皇子,当为天下先,领一支舰队,纵横海上,也好为皇阿玛保卫万里海疆。
皇帝很喜欢儿子这样有志向的想法,慨然俯准,数载而下,果然很见成效,咸丰十八年的时候,载澧并穆图善、杨昌睿等人一起,远去英国,接手验收英国所建造的最后两艘铁甲舰,并乘船回国,并靠威海军港,只等日后就要奉旨回京了。载澧的风头一时无两,成为已经逐渐长成的兄弟众人间,最得圣心的一个。但与之而来的,则是庙堂之间已经逐渐而来的嫡位之争!
咸丰十九年的时候,皇后嫡子的五阿哥载湀以上及载澧、载滢、载滪、载沚兄弟,都已经长大成人,皇帝青春正盛,虽然暂时还不必考虑继位人的问题,但为了乾清宫中央的那把座椅,众家兄弟,暗动机心,只想着如何能够更增帝宠,为日后筹谋。奕今天如此为载澧争功,也未尝不可以看做是在将皇上的军——多年以下,海军之事虽然是奕誴在管,但海军学院的事情,却一直是奕料理的,从这样是角度来说,载澧也可以算作是奕的门生一脉呢!
听皇帝问到自己,曾国藩迟疑了一下,“臣以为,大阿哥固然该予以褒奖,但臣记得,大阿哥是道光三十年所生,于今不过二十岁,未来时日尚在长久,如今小力功勋,即加以褒扬的话,日后又当如何?其事不如暂缓而行,等来日之后,再行封赠,也并不为晚。臣这一点小见识,请皇上明察。”
“就这样吧。”皇帝点头说道,“而且嘛,朕的儿子,不该比多人多领功劳,正好相反,让他们受一点委屈,才是君子爱人以德的大道。军机处下去之后拟旨,命沈葆桢携徐寿、华蘅芳、穆图善、杨昌睿、秦忠简、叶廷春等北上入京——徐寿、华蘅芳以下,一体官升三级。陛见之后,仍旧回威海、旅顺、营口等地,以实缺总兵衔使用。”
“是。”
“至于载澧嘛,过一过再说吧。”皇帝莫测高深的一笑,“今儿个就到这里吧,等日后他们回来了,朕再逐一拨冗相见。”
听奕把今天御前的议事经过说完,载澧大眼一瞪,“六叔,您说,小侄儿怎么得罪曾国藩了?居然这样暗中使坏?还是他……另外靠上了哪一颗大树?有意踩低侄儿?”
“若说大树,曾国藩倒确实靠上了一颗大树,不过,这棵树,非是旁人可比——正是你的父皇呢!”
载澧拂然色变,“六叔,您这敢莫是和侄儿开玩笑的吗?”
奕一笑,“若说是开玩笑,便是开玩笑,若说不是,也不能说是玩笑。“
“六叔这话侄儿不明白。”
“六叔说曾国藩依靠你皇阿玛这颗大树,可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数年之下,皇上对其言听计从,放手使用,嘿!令天下侧目啊。”奕说道,“而若说到皇上的心思,曾国藩也是揣摩的最为透彻,这君臣相得,令人钦羡呢!”
这一些军机庙堂之间的杯葛之事,载澧也是知道的,但所得不详,而皇帝平日最恨臣下做一些捕风捉影式的附会言论,一经发觉,立刻处置,特别是几个阿哥逐渐成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