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皇帝的火气从何而来,自从咸丰二年之后,皇帝对于四海而来的各国夷人都是抱着抚远怀仁以待,多年以下,深得列洋之国的崇敬之意,怎么到了*这里,就是这样一幅态度呢?“皇上,臣以为,*之国固然形同野兽,但正因为如此,方才需要我天朝传以教化、文明……”
“奕,你这是在质疑朕的决断吗?”
奕大惊,赶忙跪倒碰头,“臣弟不敢!”
“你最好不要敢!”皇帝冷酷的说道,“若是别的国家也还罢了,只有*国,总署衙门下去派人告诉*来使,朕连他们的声音都懒得听到,从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今后凡是我大清国土,皆不准*人停留驻足,另外,行文各省,有敢于容纳*人靠海停留的,一概撤职查办!”
“皇上,行此非刑之法,臣只恐天下人难以料理啊?”曾国藩终于忍不住了,大声从旁奏陈,“*国人与我天朝无伤,似乎不宜如此严苛以待啊!”
“此事毋庸议。”皇帝管自起身,作势欲走,又站住了脚步,“朕可告诉你们啊,朕最恨*,你们最好不要触及朕的底线,否则的话,多年情分,也丝毫没有话讲,嗯?”
听皇帝竟然不惜以罢相相威胁,奕、曾国藩等人都吓得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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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退值回屋,各自沉默不语,“皇上这是怎么了?国事处置,焉可如此儿戏?”许乃钊第一个说道,“王爷,可知道皇上今日为何如此?”
“这,我也不知道啊。”奕说道,“记得咸丰十七年的时候,为了美国商船罗妹号一事,皇上还说过,总要小心办差,抚平夷情,不可因生番未经教化,而使各国以为我大清同为此等蛮夷之邦,于该商船之事,总算能够换得各国谅解,处置之时,也算尽如人意。怎么到了*国这里,就是这样一幅颜色了呢?”
“我看,这也没什么不好。”骆秉章剑出偏锋的一句话,把众人的注意都吸引了过来,“你们想想,这十余年以下,各国洋在我天朝多行商贸,各省之内,仅只是报上来的教案之事,就多如牛毛。要是再不多加管束一二,长此以往的下去,还成什么样子了?这一次,要是能够借*人一事,让这些外国人知道,天恩浩荡之外,还有不测之威,今后学会一些谨凛操行,难道还是坏事吗?”
“斋公这话说的是,”奕附和的点头说道,“诚然,各省之内,教民相害,如今简直都要成了过街老鼠了。下面办事的差员,一说接到教案,就没有一个不头疼欲裂的。我看,也实在是到了不认真整顿一番不行的地步了。涤公以为呢?”
曾国藩是不爱说题外话的性子,于骆秉章几个人的说话没有很放在心上,闻言楞了一下,“啊!依我看,还是想想该派谁人去向美、日两国公使认真通传皇上的圣谕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