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任何事也不做吧?”
“该当有的,自然还是要有。除此之外,一切虚靡之举,概行取消,便如同胡润之当年就好。”
“这,怕是不妥吧?”身为学院教习的徐寿怯生生的问道。
“当年他能行,如今我为什么不行?”沈葆桢说道,“况且说,于皇上有孝敬之意,也未必一定要大肆铺张扬厉,皇上当年曾经说过,朝廷的银子,该花的地方,一文也不能省;不该花的,也正是要有锱铢必较的决断。”
他停了一下,又说道,“你们放心吧,皇上绝不会怪罪的。”
盛宣怀大感不满,他是学院营务处总办,专管往来迎送之事,这一次为迎接皇帝东巡,只是在旅顺一地,经由瑞锦山之手送到杨三那里的银子,就不下于十万两之多,其他往来花费更加不计其数,从朝廷、省内藩司拨给的银子早已经花得光光,就连学院这数年来积存下的数十万两银子也都折腾了出去,本来打算趁着皇上巡视学院之机,由沈大人请旨,皇帝一高兴,着府库再大大的拨一笔款子下来,也好解决了办学之急。
再有就是他从中经手,贪墨了不少银两,若是经过接驾之事,把账目全数抹平,这笔银子,自己才算的落袋平安,如今沈葆桢居然说不要铺张?这算什么?
想到这里,他在一边说道,“大人,此一时,彼一时啊。如今情势,与咸丰二年不啻天壤之别,更不用提海军学院是皇上圣心所念之所,您想想,等皇上来了,我等上下却全无迎请之礼,说出去旁人不以为是为节次虚靡,奉行务实,只当我学院上下,全无孝敬之心,大人,这样的骂名可留不得啊。”
沈葆桢虑不及次,给人一提醒,也有点发呆,“那,若是以你建议之法而行,只恐接驾一次,这学院中又要落得一个大大的亏空了。”
“为皇上办差,银子又不曾落到大人的口袋中,而且往来账目分明,等皇上来了,龙心见喜,大人适时请旨,还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情吗?”
“这样做法,可稳妥吗?”
“大人放心,一切包在卑职身上。保管让皇上高兴,让大人满意。”
沈葆桢大约的知道,这半年来学院中银子花销极大,如同流水一般的淌了出去,若是能够蒙皇上降旨,着户。礼两部及内务府将往来账目尽数报销,自然是最好,要是能够再得皇帝拨赏银子,那就更是意外之喜了。所以,对盛宣怀的话,他并未否决,“既然如此,那,就烦劳杏荪兄了。”
盛宣怀果然是很有料的,以学院总务处总办办理迎驾差事,其时紧迫,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让他挥霍,便另辟蹊径。
他知道,论及起居豪奢,从来没有过于天家的,不论中华还是外国的各种奇珍异宝,在皇帝而言都看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