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兰妃赶忙站起来,躬身作答,“奴才的小妹,每每入宫谈及此事,都要嚎哭一场。听她说,若是这样下去的话,只怕这唯一的子嗣,亦将年命不永。”她忽然灵机一动,跪了下来,“皇上,您是不是有办法救孩子一命?”
“能救,朕还能看着孩子横遭不幸吗?不过你放心,朕看,载湉这孩子,倒不是福薄短命的,想来平安一生,还是没有很大问题的。”
“是。奴才带小妹,叩谢皇上善颂善祷之言。”
说过了这个插曲,皇帝把话题又拉了回来,“灵儿,你可知道,阿玛为什么会说这件事吗?”
“女儿不知道。”
“是这样的。我大清自世祖章皇帝入关以来,便行不与汉家通婚之策。这样的政令,在短时间内还不会有任何问题,反而可以使我天家血脉纯正,不受外界所玷。但时间久了,就有一个很大的问题。这就是因为长期在氏族内通婚,造成的近乎*结婚的弊病。”
“这些事,你们未必知道,也不一定懂。等二阿哥回来之后,让他仔细和你们讲解吧。总之,这样的事情是很糟糕的。”
“皇上,百姓也有亲上加亲格外亲的说话,难道不对吗?”
“当然不对,那都是混账话!”皇帝略略提高了一点声调,“朕当年命户部和礼部修改大清律例,其中有一款就是要彻底断绝这种五福之内的联姻的情况——表面上看来,给很多人反对,但对于日后我天朝百姓的成长和发育,都是极有好处的。”
他又说道,“例如朕刚才说到的载湉,就是为此缘故,造成身体不好。”他看向兰妃,苦笑着说道,“用老百姓的话说,这叫胎里带。是所谓先天不足,后天人为能够做到的,殊为有限。只能是多加保养了。”
“是。”
秀慧灵动的大眼睛转了转,似乎勉强接受了阿玛的说教,“皇阿玛,您刚才说,有三重原因呢,另外两个呢?”
“第二嘛,就是朕看中了曾纪鸿为人踏实,又不尚空谈,更加主要的是,他注定了不是仕途中人!以他的才华,朕要是赏他一个员外郎、甚至侍郎、尚书,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但社稷,公器也。便是朕也不可私相授受。这是其一;其二,若是给人说一声,曾纪鸿是经由夫人裙底拂春,带出的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