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生愚信,自问却也有学为韩信之德。”
这两个典故,陈生豪一个也听不懂,眨眨眼睛,有听没懂,“您说什么?”
皇帝给肃顺使了个眼色,后者从怀中又取出一把散碎的金瓜子,在阳光下明亮生辉,“陈老兄,这是我家老爷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老兄笑纳。”
“哦,这可不行!我虽然不是读书人,但孩子他娘却是的,施恩不图报,才是男子本色,怎么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呢?”陈生豪摇头摆手一起来,“这可不行,绝对不行的!”
“这点金子,不是要答谢你昨天容留之恩,更有一份,是要请老兄帮个忙的。”
“什么忙?只要陈某能够做得到的,您只管说话。”
“是这样。昨天听您说,离此不远有个玉虚观,上面有一个叫闲知的道人,谈人休咎,无不灵验,可是的?”皇帝笑眯眯的说道,“我也很觉好奇,想趁着今天天色正好,上山拜会一二,但道路不熟,还请老兄为我们引路呢。”
肃顺一愣,“老爷,不是说今天就回去的吗?”
“去过玉虚观就回去。”他冷笑了几声,“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高明道人,居然有这样呼风唤雨的本事?若是假的,自不必提;若是真的,日后回京,上奏朝廷,不是也好为国出力吗?嘿嘿,嘿嘿!”听他语气冰冷,全无半点笑意,肃顺和西凌阿等人知道,这个十有*以招摇撞骗为生的老道,怕是要倒霉了!
陈生豪不明所以,连连点头,“您说玉虚观啊?昨天我答应虎子,也要上观里去,为他娘求一支平安签呢!正好,顺路。金子,请您还是收回去吧!”
双方争执半天,皇帝看这样下去不是事,只好假意让肃顺把金子收起来,又让西凌阿抓住一个空隙,将其藏在自己昨晚用过的被褥下面——等他们发现的时候,自己一行人早就走远了。
彼此议定,由陈生豪暂做向导,引着众人到玉虚观之后,再彼此各行其道,那个叫虎子的男孩子,一番苦恼,定要随行,缠得众人没有办法,只好让西凌阿把他抱到马上,和众人一起上路。
下过一场大雪的天气,比之昨天更加晴朗,风中的空气无比清新,但骑在马上的天子,却觉得胸口一阵一阵烦闷,即便尽量用力呼吸,却也丝毫无解,他心头纳罕,扭脸向其他人看去,别人似乎都没有他这样异常的感受,脸上带着笑容,彼此谈天说地,一片轻松。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只有自己觉得这身处的范围不大对头吗?
他猛的一提缰绳,让马儿的速度加快一些,追上在前面引路的陈生豪,“陈大兄?”
“是,这位老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