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避雪的吗?他还有一个孩子,叫虎子,他还上山打猎,猎得一支狐狸的?”
“这,皇上,没有这个人啊?当天皇上带着奴才等,是在一个山洞中躲避风寒,之后皇上开始发烧,奴才就连夜带着皇上回行在了。”
皇帝大吃一惊!这样说来,自己出行之后的种种记忆,都是在梦中所见了?他还不死心,又问道,“那,你可知道昌平县有一处名为玉虚观的所在?其中有一个道人,叫闲知的?”
“没有啊!”肃顺答说,“皇上从十五年起,每年驾幸昌平县小汤山,奴才每年都为皇上打前站,昌平县内外左近,无一不知。玉虚观当年倒是有的,不过在高宗年间,为雷火所毁,道观早已不存。皇上您……?”
皇帝的脸色变得一片青白,梦中景致,历历在目,肃顺怎么说没有?凭自己所知,肃顺绝对不会骗自己,他也没有骗自己的理由,那梦中所见,到底又是什么意思?“你……下去之后,派人到昌平县去一趟,问问有没有一个陈家集的地方,陈家集中有没有一个叫陈生豪的猎户,然后向朕来报。”
“是。”肃顺碰了个头,跪安而出。
皇后一直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听到这里,纳闷的问道,“皇上,您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问起这个?”
“你可能不会相信,就是朕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奇怪。”
“怎么呢?”
“朕这几日昏迷,做了一个梦。是这样的……”
听他把梦中所见说完,皇后和惊羽面面相觑,都是一脸骇然,“难怪皇上要问什么陈生豪了,还虎子?这可真是奇怪呢!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皇帝同样在沉吟,闲知,闲知?先知?!他的脑子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是上天在提醒自己,不可做太过先知先觉的决策?还是反之?
认真想想自己登基二十年来的作为,大多数时候还是顺应历史的进程发展,只是在一些关键处,改变了历史的舛误,这是上天在告诫自己,要再加快一点进程吗?还是放缓一点?否则的话,这个道士叫什么名字不好,要叫闲知(先知)?在这个时代,若是有人能够被冠以先知名号的,除了自己,还有谁?
看他脸色不好,皇后和惊羽误会了,以为他久病之后的身子,不能支撑,不由分说的帮着他重新躺回床上,盖好被子,“皇上,您先歇一歇吧,明天臣妾再来看您。”
久病之下的身子,夜来睡得也很不安稳,梦中所见,栩栩如生,真让他有一些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世界了。一直到临近天明,才终于睡得沉稳了一点,却还不及休息,就给惊羽在床头呼唤的声音叫醒了,“皇上,皇上?该起床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刚过卯时,”惊羽低声关切的问道,“您要是觉得身子不舒服,奴才去传旨,今天的叫起暂时延后?”
“不必了。这就起床。”皇帝给惊羽伺候着坐起来,胡乱穿上衣服,精神无比萎靡的坐在床边发呆,惊羽心中怜惜,命杨三和小太监半拖半抱的伺候他洗手、净面、漱口、大解、等一切忙碌完毕,听着他粗重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