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好,不能也于国情国势无碍;但南圻之地,却是他们不可或缺的——若是大清海军从南圻之地寻隙登岸的话,便等若是触及到了法人根本——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丁日昌满面钦服之色,“大帅见识过人,卑职佩服之极。”
沈葆桢一笑,“老夫忝为一院之长,往来交通的多有西洋教习,于这等西人国事政务,人情沟涉,尚不及生员,实在是惭愧。”他问道,“是了,铿臣、赓堂、稷臣、正卿他们几个都还好吗?”
“都好。孩子们热情高涨,在各自船上跟随前行之时,每每主动请缨,为各位管带、参领、副将分担差事,也是大得人心的。”
“皇上当初和我有过训示,这些孩子们此番随船出征,只是要让他们能够亲身感受一番海战惨烈实景,为日后自领一军打下基础。所以,出征便出征,却是绝对不可以让他们身处险境的。你等一会儿到镇远、雷坤等舰上去一次,再把这番话告诉他们,等到船只离港之前,把他们都带到旗舰上来。”
这不是一个很容易做到的差事,并不是陈兆锵等人不服管束,而是这些年轻人热血高涨,让他们屈居旗舰,袖手战场之外,这一顿口舌官司不好打。丁日昌心中苦笑,答应了下来。
“还有,胡总兵和林军门统带的绿营兵士,可已经习惯了海舟飘dàng之苦了吗?”
说起这个,丁日昌真诚的微笑开来,“这,近来学生不曾经过胡军门他们。不知道呢。”他说,“不过,这一趟海上飘dàng,这些陆上豪强,真正是吃了不少苦头。”
胡总兵是胡小máo,中俄之战结束之后,他给调到天津,专职cào演光武新军的新兵;林军门是林文察,任职直隶提督,这一次南下抗法援越,他们奉令乘火车至山东威海,在此地登船,随队伍南下。绿营兵多是北方人,船当然也曾经坐过,只以为海上行船和在江河之中泛舟轻游也不会有什么不同。但不想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经过三天的航行,还不及抵达福州码头,绿营士兵从上到下就已经吐得面无人色,原来军营中的猛虎,都成了船舱中的瘟激,简直连床都下不来了。兵士居住的船舱中到处都是秽物,酸气冲天,闻者欲呕。海军士卒又是厌恶又是好笑,给他们起了个外号,叫绿水儿兵。
按照朝廷本来的安排,他们是要乘船抵达越南的红河河口,沿江而上,北上南定,会同从谅山南下的绿营部队,争取全歼在越南北圻境内的法军的。
但林文察和胡小máo商议了一下,认为若是就这样下去的话,只怕等船到了红河口,绿营兵也只剩下半条命了。没奈何,只好在福州通过电稿向朝廷请旨,能不能改为步行,和谅山的绿营弟兄弟一样,走陆路南下,包围的任务,交给海军弟兄们来完成?
这样的请求朝廷自然不准,不但不准,在电传回来的廷寄中,还将林、胡二员痛骂一番,认为他们‘畏难瑟缩,有失大将之风”上这样一个‘扰乱军心,使朝廷谋定战略不得实施的奏折,实在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