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身上携带的火榴弹就已经告罄了。
“谁还有炸弹?”马队正回头问道,“问下去,看看谁身上还有炸弹?”
“马头儿。都打光了!”
“你们扔得倒痛快。”马队正讷讷的嘀咕了几句,眼睛一转,想到了主意。把几个士兵叫过来,彼此耳语了几句,众人把枪背好,翻身上了半人高的壕沟坡顶,跟在马队正的身后,缓步向前移动,到了一条纵向的壕沟边缘,探头看看。哈!正有几个日军士兵蹲在那里,等着打对方的埋伏呢!
马队正给部下使了个眼色,众人霍然起身,站到壕沟的边缘,嘴里‘呦嗬!’的打一声呼哨。七支步枪一起开火!
7毫米的步枪子弹根本不是人类的身体所能抵挡的,还不及下面埋伏的日军反应过来。子弹已经穿过他们的身躯,在带出一蓬血雨之后,射进了他们身后的壕沟中,溅起点点尘雾。
马队正把枪竖持在手中,嘿声一笑,骄傲的左顾右盼,“弟兄们,看见了吗?没有炸弹老子一样能解决小日本。”
“那是,马头儿是谁?九营中谁不知道马队正是头一条好汉?”
“行了,都少拍马屁,我们接着走!”
由日军一个联队负责守卫的第二道防线中的战斗始终在七月火辣辣的阳光下进行,到下午两点钟的时候,五营和七营的近一千人再度投入战场,和已经伤亡过半的两营战友并肩作战。
彼此虽然不能叫出对方的名字,但同为一军,又是在战时,也不必说那些客套话,周成接过鲍起豹递过来的军用水壶,咕咚咕咚灌了一气,水顺着嘴角、项下一路流进胸膛,才让他觉得舒服了很多,“饿还能忍得,就是这渴,简直要人命!”
“老杜,情况怎么样?”五营管带吉尔托阿问杜鑫远。
“小日本真够硬气!”杜鑫远实话实说,“不比我们的人差。”
“我听军门说,当年在黑龙江的时候,也没有遇到这么激烈的抵抗,老毛子看起来人高马大,根本就不禁打。”鲍起豹也在一边说道,“看起来,后面的战斗还有的拼呢!”
“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一打的了,我计算了一下,日本人的战死的超过600人,”杜鑫远忽然一笑,“你们说邪门不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