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分、交情而定。一般而言是在一千两上下,但今年的情况有些特殊,载渢府中收到的冰敬,最少的也有一千三五百两,最多的是两千二百两之多,“三哥,您读得书多,心思也好,您说说,今年怎么多出这么多来呢?”
载滪正在闷头想着自己的心事,没听清楚他的话,“你说什么?”
载渢又问了一遍,载滪一笑,“你这人,还嫌钱太多吗?”
“不是嫌多,再多才好呢!”载渢嘿嘿一笑,“只是不明白。”
“最多的是谁啊?”
“陕甘总督彭玉麟。”不等他问,载渢又追了一句,“两千二百两。”
载滪心中冷笑,陕甘上一年遭了旱灾,朝廷赈济银子合计八百万两,还有不到二百万两的余款为户部立山找托词,始终没有发出去,不用问,彭玉麟是把主意打到老六头上了。他在户部当差多年,心中自有一本账目,认真的算一算,自己府中也同样是得了彭玉麟的近三千两银子,嘿!彭雪琴的本钱下得很大啊?!“此事你不必问了,日后便知。”
载渢不再多说,兄弟两个谈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载沚、载淟兄弟两个也到了,又等了片刻,载湀的轿子也到了府门前,各自换过衣服,安坐在幽深静远的花厅内,看红日西斜,凉风送爽,让人玉肌生凉。载滪命下人准备晚饭,转头对载渢说道,“老六,你说吧?”
“是。”载渢答应着,把军机处中议事的过程说了一遍,话到中途,晚宴备下,兄弟几个入席,听他说完,管自拿起筷子大吃,都是心中好笑。
“四哥,您怎么看军粮这件事?”七阿哥载淟问道。
“总这样靠朝廷供给自然不行,还是六叔说的是,有日本人的,就得有我们中国人的!”载沚第一个说道,“不给就抢!看他们敢不给的?”他转头看看,“三哥,老五,你们说呢?”
载渢和载湀相视苦笑,“要是抢不来呢?就要杀人了吗?”
“怎么会抢不来?”载沚不以为然的摇头,“不会的,难道日本人就不吃饭了?”
“日本人当然也要吃饭,但给了你,他们就没的吃。更不必提军中都是一些大肚汉,一个人得吃平常百姓三五个人的量,鹤冈府能有多少存粮,够他们这样吃的?”
“那就到别的地方去呗,左右日本有一亿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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