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都已经退下来了。”
蔡庚扬轻啐一声,“真是废物。关键时刻,还是得看咱们的。”
“你少胡咧咧,”王煜仰着脸和他说话,“军门已经派靳登泰和张敦道的部队上去了,我们两个人是第三波次。”
“行了,知道了。”蔡庚扬打断王煜的说话,从马上跳下来,“集合,准备出发。”
两营战士迅速集结完毕,蔡庚扬和王煜各自带领所部,穿过城中的主路,一直到了交战区域,才停止下来。这一次清军攻击方向是在三原城的东川河边,日军在西岸凭河而守,河上的桥梁都已经被日军事先炸断,唯一的一条是连接东西两岸的仅剩的通道,日军有人数不明的士兵驻守桥上,以炮火和枪弹阻击敌军前进的方向。
这是不必多说的,一切都要用武力解决。蔡庚扬趴在己方的阵地前,向河对岸看看,河面甚宽,总在三百米左右,而这座石桥的建筑也并不是笔直的通向对岸,而是画了一个弧,这可能是当初施工时的杰作。而在作战的时刻,这种弧形的桥面就成为了清军的障碍——子弹不能拐弯,总要行进到桥梁的中样部分,才能在有效射程内杀伤敌军。而从现场的情况来看,清军也确实是在执行这样的战术,靠近视界的尽头处,躺满了清军战士的尸体。
蔡庚扬向桥下看看,水流相当急,看起来,想要泅渡是不可能了。而在对岸的堤防阵地上,被清军火炮炸起的硝烟和燃烧的垃圾蒸腾起硕大的烟柱,隔着河还有很远,甚至也能够闻到尸体烧焦的臭味。
王煜和靳登泰商议了几句,这两个人的部队是先于他们的营属发起进攻的,听靳登泰说,日军的火力非常凶猛,而且射击精度极高,更加讨厌的是,为他们射杀的士兵并不很多,更大一部分都是被打伤,经常是一个人受伤,其他人过去搭救,然后连同救人的带被救的,都被放倒在桥面上,很多弟兄都是因为救治不及时而丧命的,对于士气的影响非常大。
“我看,小日本是有意的,就是为打击我军的士气和军心,毕竟绿营战士决不能抛弃一个袍泽是军中铁律;弟兄们眼见着其他人受伤,却又不能救……”靳登泰苦笑摇头,叹息连连,“换做是你,你怎么想?”
“这是个麻烦。”王煜说道,“我带人上去看看。”
“小心啊。”
王煜回身招招手,带领十几个弟兄开始向桥面运动,直线前进还好,等到了桥梁的转弯处,立刻有敌军的子弹射来,打在桥身上溅起火星无数,更把石屑打得纷飞,王煜一个不小心,为溅起的碎片划伤了脸颊,这让自诩容貌俊秀的他大为恼怒,眼下又无可奈何,只得暂时退了回来。
“怎么样?”蔡庚扬迎上去问道,“伤得严重吗?”
“我没事。”王煜使劲抹掉了还扎在脸上的石片,嘿声一笑,“桥面很宽阔,而敌军的驻守也很严密。不过我想,还是有办法解决他们的。”
“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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